易征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抽完烟,心里还是有些燥,乱糟糟地在胸口堵着,又跟易征要了一支烟,还没抽完,谢乘风开门出来。
易征问他:“三更半夜的给谁打电话呢?”
谢乘风一愣,看了许映白一眼,回道:“没谁。”
气氛有些不对,连易征都看出来了,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转了半天也没转到正确的点子上,他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问:“哟,这次是谁给谁惹生气了?”
谢乘风拍了他一下:“回去睡你的觉。”
易征嘿嘿了两声,阴阳怪气地说:“二位,好梦哦。”
宽敞的双人床足够两个人躺,许映白按灭了床头灯,屋内黑了一瞬,慢慢地又能看清房间内模糊的轮廓。
黑暗里听觉变得更清晰,谢乘风翻了个身,胳膊半撑着身子,不知道在床头柜里摸什么。
身上的毛毯是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带着洗衣液的清香。许映白揉着软软的一角,问道:“你找什么呢?”
谢乘风顿住动作,回头问:“吵到你了?”
“没,看你摸半天了。”
许映白转了下身,看着他说,“找到了吗?”
“不找了。”
谢乘风关上了抽屉,“睡吧。”
手边还有另外一张毛毯,是谢乘风的,躺回的动作大了些,带起了一小股风,沐浴液的味道瞬间压过了毛毯上的清香。
许映白今晚也是用的同款沐浴液,是一样的味道。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谢乘风向外侧躺着,只给了许映白一个模糊的背脊。
庭院的安静跟楼房的安静是不同的,前者比后者多了一份静谧安宁,院子里地方大,房间也大,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有种心胸开阔的感觉。
两人各自躺在床边一角,中间空荡荡的。
“乘风。”
许映白打破了安静,他平躺着,问的很突然,“之前交过男朋友吗?”
谢乘风侧了下头,没换姿势,声音有些发哑:“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映白无声地笑了下,衔接起他们放下的那个话题:“好奇。”
谢乘风的呼吸明显停了一下。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的脸色,许映白那颗被鼓点激活的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着,不甚清晰的感觉再次占据所有神经,他似乎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中间横着一些阻隔还未解决,让他迟迟无法做下决定。
谁都有过去,如他一样,或许谢乘风也有不想言说的一些事。
只是谢乘风对他而言很特殊,他好奇,想要去了解这个人。
谢乘风的呼吸声近在耳边,许映白侧了下身,冲着谢乘风的后背,很坦诚的追问:“我想问。”
谢乘风这才扭头过来,调整到与许映白面对面姿势,两人的眼睛都很亮,视线隔空传递,彼此的轮廓渐渐清晰。
“没有。”
他说。
许映白很难相信,笑着又问:“怎么会没人识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