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苼见阮元卿没有反应,扬眉看着他,“还生气?”
阮元卿只是低头睨了她一眼,既不回抱住她,也不与她说话。
傅荣苼眼眸转了转,然后将手臂抽出,装作要下床的样子,一边弯腰穿鞋一边道,“看来阿卿是不能原谅我了,唉,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我还是走啊!”
傅荣苼一声惊呼,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便被阮元卿重按在了床上。
傅荣苼挑眉,“肯理我了?”
阮元卿眉头皱起,一只手抚上傅荣苼的唇,使劲儿的摩挲着。
傅荣苼偏头躲开他的手,“很痛!”
阮元卿手指一顿,随即离开,下一刻,他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似是为了赔不是一样,他的唇只是轻轻的亲着她的,很轻柔,阮元卿的吻里带着一抹小心翼翼。
傅荣苼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阮元卿平静无波的双眼。
她抬手推开他,“阿卿,生什么事情了?”
阮元卿定定的看着她,还是不言不语。
傅荣苼两只手臂绕在阮元卿的后颈上,然后用力,将他抱紧。
这次,阮元卿没有拒绝她,而是回手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苼苼。”
“恩。”
“外祖父和舅舅要出征了。”
傅荣苼拍着阮元卿后背的手骤然停滞,还是要走了吗?
阮元卿松开傅荣苼的身子,然后偏身与她并肩而躺,他说,“上面的那个人似乎忍不住了。”
傅荣苼皱眉,“什么时候走?”
阮元卿偏过头,“六月十五。”
“你的生辰?”
“恩。”
阮元卿的话音落下以后,傅荣苼便没有说话了。
六月十五,阮元卿的生辰。
楚禹将出征的日子居然定在这一天?这是在给威武将军府的人施压吗?
还是在警告阮元卿?
亦或者是两厢都有。
整个月城,也只有威武将军府的人能让阮元卿真正的放在心上。
他们是他的亲人啊!
楚禹是想用阮鹤阮华璟来牵制阮元卿,又或者是想告诉阮鹤阮华璟,阮元卿一直在月城里,就是捏在楚禹的手心里。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自古以来都不变的真理。
傅荣苼伸手捏住阮元卿的手,轻声说道,“还有两个月,来得及。”
阮元卿低低的笑了一声,“苼苼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别人的心思我不敢猜,但世子的心思,荣苼还是敢斗胆猜上一猜的。”
阮元卿听着傅荣苼这不咸不淡的话,就知道她这是在报复他刚刚不理会她的事情。
他抬手,将傅荣苼拉进怀里,“也许我不能常常陪着你了。”
“恩,我知道。”
傅荣苼很乖顺的在阮元卿的怀里趴着,她知道他得了消息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楚禹既然已经动了心思,阮元卿便要早些做准备。
不。
傅荣苼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轻笑,阮元卿早就有准备了。
阮元卿没有看到傅荣苼的笑,继续说道,“我将白安留下了。”
“恩。”
“你似乎并不惊讶?”
“没什么可惊讶的,白安出现不就是为了靠近你吗?他或许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我直觉他是可以相信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