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晓千丞守此刻并不会可以靠近的时候,可是为了千丞守,他身为宦官必须上前提醒,小心省事,生怕千丞守怪罪,简直苦不堪言。
听到宦官的声音,千丞守这才从思绪中缓过神来。
深邃的眼睛,漆黑眸子,毫无温度,更是冰冷了几分。
看的宦官心有余悸。
只是做下人过于苦命,明明不敢,却还的去做。
“殿下,夜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着吧”
。
千丞守这才注意外面的夜色,确实已经很晚了。
“你下去吧,不用守着了”
“可是殿下你……”
宦官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千丞守的眼神也便不敢言了。
“奴才告退”
。
做下人的,永远都是这般,不能随意决定主子做什么,只能听命服从。
屋内,一下子冷清了。
千丞守这才问道“公主府可有什么消息?”
。
突然凭空出现衣黑衣夜行衣的男子,跪地禀报道“回主子,公主醒了,丞相一直守在依凤殿内,直到亥时末方才出来,但是并未离开,而是在外守着”
。
男子太过了解情况,自是禀报重要的消息。
并且是千丞守最为关心的事。
至于为何知晓,因为他便是偶尔那个假宦官,实际的暗卫名恒。
“她如何了?”
“已无大碍”
得知消息,千丞守总算是放下心了。
他并非有意害她,只是因为她过于顽固。
若是她肯乖一点,也不至于落水。
今日这事怕是千皇千后已经知晓,若是真如她所说,她要告状,怕还真是一个麻烦。
虽然他并不畏惧,但多少会顾及很多。
如千丞守所想,千皇千后确实早已得到消息,不过并没有立马出宫,而是第二日方才去探望。
不是他们不关心千玨涂雾,而是因为诸多不便。
千皇千后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儿心忧。
千叮咛万嘱咐一番,这才免了千玨涂雾上朝的公事,好好养伤。
这不才去一天的朝堂,千玨涂雾又要放假了。
不知是说因祸得福呢?还是什么,总之这一点千玨涂雾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朝堂政事,她还真不会处理。
再加上那些大臣的刁难问题,她无法应答,还不如不去,也省的自找麻烦。
让别人怀疑不说,还总没有几分好话。
千皇千后询问因何掉入池中的时候,千衣并没有说是千丞守。
其实她可以说,可是仔细想了想,说了又如何?
就如千丞守所言,千皇千后未必会信。
在他们眼里甚至是所有人眼里,千丞守都是以千玨涂雾为中心,完全臣服于千玨涂雾,这并不是地位压制,而是真心使然。
试问这样的千丞守,怎么会害千玨涂雾?
就连唯一看到的千丞守伤害千玨涂雾的若柚,都已经死了,自是无人知晓千玨涂雾的处境,当然除了千丞守的人。
这般一想,好似就算她说了也是枉然。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千玨涂雾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救得她,是阿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