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动都不敢动。袁飞飞慢慢的把他的上衣褪下,张平的脸朝向另一边,她看不清他的神情。袁飞飞从后面抱住张平。她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宁静。张平的背依旧宽厚,依旧凹凸不平。袁飞飞想着,她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憧憬着这一日。她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张平打铁的时候,他赤着上身,抡起铁锤。她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起伏,听着铿锵刺耳的声音,熏烤着浓烈的热气……除了仰望与渴求,她无从他想。张平忽然感觉一股柔软的湿润的触感贴在自己背上,在顿了一瞬后,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那根柔软的小舌,就在他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动着,张平的背完成一道弧线,牙关紧咬。他想回头,他想告诉她别这样做,他的身上脏。可他根本动都不能动。&ldo;我喜欢你的背……&rdo;袁飞飞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低声地说:&ldo;热热的、滑滑的……就像是动物一样。&rdo;张平不懂她所思所想,他只疑惑为何她的声音依旧那么平稳,而他好像只要一张嘴,就会低吼出声。袁飞飞一寸一寸地舔舐着,好像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糕点。她忘情地将自己与面前的男人融在一起,直到他背上每一块肌肤,都含着她的味道。她的手慢慢向前,覆在张平坚实的小腹上。不知怎么,袁飞飞忽然笑了一声。&ldo;老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rdo;张平本就在病中,脑袋昏昏沉沉,加上被袁飞飞这么一折腾,一张老脸都五色混杂,看不出模样了。袁飞飞的头垫在张平的胳膊上,手一点一点向下。张平的两条长腿紧紧蜷着,像是想要躲避什么。袁飞飞没给他机会,手掌轻轻握下了。张平终于哽咽一声,想要挣扎起身。袁飞飞牢牢抱着他。&ldo;没事老爷,没事……&rdo;她看着张平狼狈的模样,忽然有些心酸。张平活了近四十年,情爱之事却如同赤子。七年前,张平三十一岁,在袁飞飞的狡诈哄骗下,才初次体味个中□□。可那一晚,对他来说却只有苦痛与遗憾。往后七年,他心中只惦念着一个人,每年每月,一人一猫一院,再难有所起意。偶尔梦中遇见故人,难忍情意,辗转律动,待第二日清醒,看着狼藉的c黄被,再看看空荡荡的庭院,又是满腔难掩的寂寥。久而久之,他开始从心底抗拒。抗拒情,抗拒。可是袁飞飞的手是那么的轻柔,她的味道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心神,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她与从前完全不同了。完全不同了。袁飞飞没有惊扰他,而是一点一点地帮他纾解。张平从默不作声地忍耐,慢慢变得随着袁飞飞的动作而呼吸,他抓紧c黄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最后的那一瞬,他几乎被淹没了。那份无法言喻的快感与矛盾让他忍不住发出长长地吼声。声音嘶哑不堪,但袁飞飞却咯咯地笑出声。张平忽然转过身,将袁飞飞紧紧抱住。他没有亲吻她,没有抚摸她,他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他的身子还在颤抖,在她的耳边张开嘴,用那怪异地音调高高低低地不知在说些什么。袁飞飞抱着汗津津的张平,柔声道:&ldo;懂的,我懂的。你慢慢讲……&rdo;他们抱在一起,很久很久。袁飞飞对张平说:&ldo;老爷,昨天我去见了裴芸。&rdo;张平一顿。袁飞飞道:&ldo;我把婚事退了。&rdo;她没有问他,有没有等,他也没有告诉他。袁飞飞与裴芸的见面,还是在那个屋子。裴芸给她泡了一壶茶,袁飞飞问他,看见她惊讶么。裴芸笑道,不惊讶。&ldo;为何。&rdo;&ldo;因为半月前,我就知道你回来了。&rdo;袁飞飞看着他,裴芸长大了,可在袁飞飞的眼里,他却依旧是那个会因为被扬了一身土就哇哇大哭的白馒头。也许在听到袁飞飞回来的消息时,他也是狂喜的。或许他也一直在期盼,她能来找他。可半月的时间,已经说明了一切。十几年经商,裴芸已经磨练得喜怒不行于色,袁飞飞坐了一会,对他道:&ldo;我要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