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这位小娘子卖的橘灯,还真的高中了。”
一位三十岁左右头戴纶巾,身穿深色蓝罗袍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从服饰上一看就是一位进士。徐惠然却没有见过此人。
那位进士从橘灯里拿起一个蜜饯放进了嘴里,嚼了两下:“嗯,味道还跟以前一样。”
放下了一两银子,拿起橘灯要走。
“原来谢编修吃过才中的,那还有假,来,来,买了。”
书生们高兴地叫了起来。把掌柜和小二挤到了一边。
徐惠然想叫住谢尚,这么帮忙怎么能收钱。没叫出来,让阿福把银子还回去,再说声谢谢。
杜阿福拿起银子追出去几步又回来:“那个人不见了。”
“不见了?”
徐惠然看了眼手里正雕着的橘灯。
“是不见了。”
杜阿福忙着收银子,还要把橘瓣从蜜橘里拿出来,也是忙得没空说话。
有了谢编修来过,后面都排起了长队。徐惠然和蚕姐雕得胳膊都酸,尤其是徐惠然,雕字、雕花全是徐惠然。
等卖光了,蚕姐对着没买到的人说:“没了,没了。”
“那明天还有吗?”
没买到的人遗憾地走了,有的还不死心,还问什么时候能有。
蚕姐看着徐惠然。徐惠然摇了摇头。
等人都走了,摊收了。蚕姐跟徐惠然说:“五奶奶,我们不如赶紧回去做了再来卖,好不好?”
“不好。那样人家真说我们骗人了。这种东西图个新鲜,明天你信不信满大街都是了。到时不用我们卖,早有人卖了。”
徐惠然相信那个掌柜说不定现在就在找人做呢。
蚕姐撇了撇嘴。
徐惠然找了家布店,把这阵织的“羽布”
三两银子一匹卖了出去。再回到贡院这来时,果然看到那家蜜饯铺子门口也挂出了“能金榜题名的橘灯,一两五钱银子一个。”
“看到了吧。”
徐惠然笑了。
蚕姐气得骂:“那他还说我们骗人,他还卖一两五钱银子呢。”
徐惠然想了想:“走。”
蚕姐和杜阿福不明白,徐惠然干什么。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徐惠然拿出一把糖果和铜钱来:“你们俩去找几个小孩子,让他们满大街去说,那家蜜饯铺子做个橘灯放点蜜饯就能卖这么贵,专找卖蜜饯糖果的说。”
“他们说了能怎么样?”
蚕姐不明白。
“那些人会跟着做呀。”
徐惠然咬着嘴唇笑了起来。
杜阿福走过去,抓了几个孩子,把话教了,给了糖果:“说好了,来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