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文倒是没再多说什么,他中途出去抽了根烟,回来看到苏应临和一个穿着性感的姑娘搂上了。
他往庄亦的位置看了眼,庄亦打着游戏呢,操纵的人物就在这时候中枪倒地,他抬头对上傅承文的目光,摊手耸肩。
“傅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死样儿,还真指望他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啊?
傅承文被问住了。
也是,就算让他追到手了,之后的走向和轨迹都可以未卜先知,无非是新鲜那么一段日子,然后又散了。
他将脑子里升起的那点不爽给摒除掉。
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应临的追求确实给沈今澜造成了一定困扰,那天晚餐后,她便没有再应过对方的邀约,说话也尽量往体面的方向说。
只是那些送往公司的花和礼物还是影响到她的工作了。
同事们每天有事没事八卦一下送花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奈何花里面的卡片落款就只有一个英文字母,谁也猜不出这个英文字母到底是谁。
不过自从沈今澜将花放楼下充当自助售花处后,讨论的风向又变了。
“沈导啊,你平时都是修的无情道吗?”
沈今澜:“……”
好在每天送来的花还是停了。
二月底有个饭局,沈今澜需要到场。
饭局上人比较多,有艺人也有各种老总,沈今澜喝了不少酒。
她属于那种喝酒了之后安安静静的人,因为说话行事都能保持着相对正常的模式,所以一般也没谁能看出来,其实她酒量一般。
酒桌文化不少人都唾弃,但又不是谁都能有说不喝就不喝的魄力的。
坐在沈今澜旁边的是个男经纪人,他带的那个女艺人是个东北人,酒桌上那些想灌姑娘酒的傻逼都被她敬了个遍,喝趴了好几个,经纪人派不上用场,而沈今澜刚好和那位女艺人有点私交,她的经纪人就顺便给沈今澜挡了几杯酒。
沈今澜中途出门上个洗手间,洗手间旁边连着安全通道,推开门就是楼梯。
她出来时,拐角处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低着头,但沈今澜看清了对方的脸,苏应临。
多少有些巧得不像话。
沈今澜那一瞬间只想到不想和对方碰见,于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推开了旁边安全通道的门。
然而更巧的是,她推门走进去的那一刻,和撑在楼梯扶手上的另一个男人对上视线。
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小段距离对视了几秒,沈今澜眨了一下眼睛,语气很轻:“傅总。”
傅承文张口想说句什么,手机在这时候剧烈震动起来,他接了起来。
“傅哥,你不是上洗手间吗?上的哪个啊?我都来找你了也没看见人,你别是找借口偷偷溜了,一大桌子人等着你呢。”
傅承文听完后抬眸又看向沈今澜,似乎有点理解她怎么突然有点像慌不择路地走了进来。
他唇角扬了一下,对手机那头道:“我知道了,等下回去。”
“你在哪儿啊?要不要我过去找你?”
傅承文:“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