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只顾着看热闹,并没有注意到被船只扣住的那位,有一阵没冒出水面了。
沈明酥看了一眼对岸丝毫没有打算捞人的大爷,深吸一口气跳入了水中。
水比她想象中还要冰凉,沈明酥把那位姑娘从船底下拖了出来,那姑娘呛到了水吓得不轻,一直抱着她不放。……
水比她想象中还要冰凉,沈明酥把那位姑娘从船底下拖了出来,那姑娘呛到了水吓得不轻,一直抱着她不放。
沈明酥抓住倒扣在水里的船底,动不了,只能仰头看着蹲在跟前,一直看戏的罪魁祸,询问道:“能搭把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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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跃般地步,她的怨恨在哪儿,为何还要关心这些无关紧要之人,“都这么惨了,为何要有心思去同情别人?”
终于顺过来了气息,沈明酥笑了笑,转过脸,“苦中作乐呗。”
凌墨尘没让她躲,手指又把她的脸掰了回来,这回挨得更近,紧紧地看着她的眼底,问道:“非要来赴我一次约,是冯肃告诉了你什么?”
沈明酥也没否认,“失信本就是我不对。”
“陪我来看花,也是你的苦中作乐?”
沈明酥这回没认,“花不是没看成吗?”
衣裳贴在身上,湿哒哒的,冰凉一片,捏着她下颚的指腹却一片滚烫,胸口没来由地涌出一股酸涩,凌墨尘又问她,“沈明酥,你怕吗。”
之后的真相,和那些藏在真相的利刃,足以把她刺得粉身碎骨。
即便如此,她还要继续靠近他,被他利用吗?
“怕有何用?”
沈明酥也不挣扎了,回望着他的目光,轻声道:“怕,国师就能停手吗,国师不能停手,我也不能。国师的苦楚我不知道,但身中剧毒,能隐忍至今之人,必然也是难以言说的锥心之痛。若有一日我一切了结完,国师要我这条命,我给你。”
她不怕死,早将生命置之度外。
可他要的不是她的命。
沈明酥。
你想得太简单了。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一场花,也不是一场约,也不是她的一条命,他要的是以牙还牙,把他所受的一切痛苦都要加倍地还回去。
他应该一把掐死她,给她一个轻松。
可那理智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断将他从仇恨中拉扯出来,他看着她的唇角,脑海里全是灯火下的那抹月牙,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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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跃呆愣,脸上却没有意料中的怒气。
沈明酥起初对他的行为也有些诧异,直到看到了封重彦,便什么都明白了,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水,轻叹一声,道:“你不惹他,又能怎样?”
凌墨尘眸色微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背光而立,灯火隐在了她身后,脸庞一瞬模糊,沉默片刻,到底没再说什么。
等封重彦走近,他又是一张嬉皮笑脸,“开个玩笑,封大人别这么小气。”
封重彦没去理他,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沈明酥肩上,眼底晕染了一抹红意,没抬头去看她,努力将适才看到的画面清除脑海,低声问她:“冷吗。”
沈明酥既然答应了他的婚事,便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没去拒绝,“还好,多谢。”
封重彦唇角艰难地往上一扯,埋头耐心地替她绑着系带,压着声线里的怒意,克制地道:“我是阿锦的未婚夫,将来的夫君,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阿锦不用对我说‘多谢’二字。”
沈明酥偏开头,没再说话。
封重彦扫了一眼她避开的脸,便被钻心的疼痛刺得移开了目光,这才看向凌墨尘,眸光冰凉,“国师,还有事吗。”
“倒是。。。。。。”
封重彦忍无可忍,一声打断,“没事就滚。”
“好啊。”
凌墨尘一笑,干脆地转身,袖筒里滴着水,鞋子里也灌满了水,每走一步冒出了响声。
上一场风寒熬了她一个晚上,还没好利索,又泡进了水里,不知道回去还会不会接着烧。
冯肃怕是搞不定。
沈明酥看了一阵,终究还是开了口,“宫中已下钥,国师先到我小院子将就一宿,把衣衫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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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