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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突然亮了,随后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打断我和美诗诗的交谈。
我们两个齐齐地往门口看去。
门开了,走进来了一男一女。
“莎莉姐。。。。。。”
美诗诗像只受过惊吓的小猫,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也紧跟着挣扎着站了起来。
看美诗诗的反应,眼前这个叫莎莉的女人应该就是这里的老大。
她身穿玫红色的包臀连衣裙,烫着一头大波浪,酒红色的发色和玫红色的口红,让她的脸色看上去白的有些不健康。
尽管她全身都是高饱和度的色彩,可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沉闷得很。
莎莉站在门口,高高地抬起下巴,傲慢地打了一下响指,她身边的小弟立刻从腰后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小刀,直直地朝我走来。
我本能往后退,可我脚被绑住了,稍微一挪动便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3
那男人一只手拿着小刀,一只手把我翻过来。
我以为他要给我做什么特殊的记号,拼命地挣扎着、扭动着,想尽量离他远一些。
挣扎间突然觉得手腕一松,跟着脚也松开了。
原来,他是来帮我割绳子的。
呼,虚惊一场。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活动下僵硬的手腕,扶着墙站了起来,朝他小声说了声:“谢谢。”
莎莉抱着双臂,眼睛在我身上来回地扫:“长得还可以,就是瘦了点。带她去洗个澡,吃饱饭,再带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出去了。
她的声音干脆利落,想必也是个行事果断的人。
我被那男人拉扯着将要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美诗诗一眼,正好和她的目光对上了。她看着我,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
可能,她已经预见到了我结局。下一个遭到客人投诉,再被丢到小黑屋饿三天的恐怕就是我了吧。
4
那男人揪着我的胳膊推我进了浴室,自己也跟着踏了一只脚进来,伸手指了指浴室墙上的挂钩上挂着的一个塑料袋,对我说:“你用那个。给你十分钟时间,洗干净点。”
随后便碰上了门,留我一个人在浴室里。
浴室不大,一眼就扫完了,没有窗户,想跑都没路。墙上钉着一排挂钩,依次数过去,竟然有12条毛巾,看来在这里上班的人还真不少。
花洒的开关是传统的圆形水阀,我足足拧了有三圈,才出来一细条热水。
又拧了两圈,水量一下子变大了,热气迅速在整个浴室弥漫开来。
攥着肥皂站在花洒底下,我慢慢地搓着这些天积攒的泥垢,心里不禁想起莎莉说的话和美诗诗看我的眼神。
一不留神,肥皂从手中滑掉了。我弯腰去捡肥皂,再站直身体时,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伸手去摸索花洒架,想有个支撑,可打着赤脚踩在瓷砖上的我又差点滑一跤。
热水还在哗哗地流,浴室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厚,闷的我很不舒服。
稍微稳定了几秒钟之后,我快速地冲干净身上的肥皂泡,又迅速拧关了水龙头,扶着墙喘了半天气,才开始擦干身上的水。
5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催我快点出去。
我本能的应了一声,加快手上的动作。
弯腰再站直依旧会天旋地转。饥饿加缺氧,让本身就有低血糖的我,更加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