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想再见他一面吗?”
“想。”
“那就坚持下去,好好活下去。”
“他还在等你。”
“他还在等我”
短短五个字,成为了杨氤在异国他乡,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而现在,顾瞻要亲手打破这份希望。
杨氤剧烈挣扎起来,混乱中,踢到顾瞻好几下。
这是顾瞻第一次见杨氤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一时间慌了神,像从前那样安抚杨氤一般,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杨氤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
顾瞻柔声道:“我不绑你,不绑你,乖。”
仅仅一个“乖”
字,就让杨氤在意识模糊中冲破迷雾,回到现实。
杨氤嗅着顾瞻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安静下来后,手往下摸到绳子,轻轻拽了一下。
顾瞻吓了一跳,急忙把绳子扔出去:“我不会再绑你,别害怕。”
杨氤很轻的笑了一下,离开顾瞻温暖的怀抱,走过去捡起绳子塞到顾瞻手里。
“绑起来吧。”
杨氤坐到床尾,把手放在上面:“你放心,我也能睡个好觉。”
“不必了。”
顾瞻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你既然对这个这么抵触,没必要勉强自己。”
担忧与害怕过去,顾瞻又恢复了冷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杨氤。
杨氤任他看了一会,突然站起来,姿势像站军姿一样。
“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
杨氤抿唇:“这种时候,我还是站着比较好。”
“为什么?”
顾瞻像是多和杨氤说一个字就会炸一样,语气冷硬。
杨氤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从小到大挨训的时候,不都是站着的吗?”
顾瞻听到这个回答,只觉得可笑:“我为什么要训你?不,不应该这么问,应该说,我有什么资格训你?”
“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氤无话可说,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了。两年前他离开,不就默认了恋人关系到此结束吗。
可他不甘心。
“我想解释。”
“我不想听。”
顾瞻没再管杨氤是站着还是坐着,直接问道:“为什么会去那个珠宝展?”
“据我了解,以你现在的身价,去那里表演,不掉价吗?”
音乐家最注重声名,一般有了名气的人,都不怎么再会接那种像珠宝展一样商业性质的表演。
给一堆压根连五线谱都不认识的商人弹琴,那不是对牛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