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咽了咽口水,眼眸缩了缩,“我?不曾想到?那店铺幕后金主竟是首辅,也未想到?堂堂首辅,竟为一女人要了自己左膀右臂的命。”
江聿修轻嗤一声,“你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算得上什么?左膀右臂,吾身边真正的左膀右臂,定不会背叛吾。而纵火案三?人,吾说过……”
他停顿了下,眼神凌厉阴鸷地盯在?那人身上,目光又冷又狠,像是藤蔓缠绕在?身上,直至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三?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人眼神一滞,下一秒,那刀狠狠自他手臂上穿过,痛得那人想尖叫,却是被白苏用手掌捂住了嘴。
他拼命的挣扎,却是无望,江聿修不会放过他。
临走前,江聿修接过长风递来的帕子,一根根将手指擦拭干净,染了献血的帕子被长风藏来起来。
“吾身上可有血腥味?”
江聿修淡淡问?道。
“回大人,无味道。”
长风答,脸上那道火焰伤痕在?月光下更为清晰,让人觉着莫名的阴沉。
“处理?了。”
他淡淡开口,忽然?视线瞥到?藏在?一棵树后的身影。
虽说李莺画藏得好,但她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却是出卖了她。
她吓得捂住嘴,却是一个字也开不了口。
“大人?要属下去处理?吗?”
长风轻声问?。
江聿修摇头,“阿猫阿狗,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完,未再往那处看?一眼,高挑颀长的身影,转身离去。
李莺画感觉人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实在?是太令人害怕。
她不知被他知晓她今日……
她会是什么?下场。
皎皎明月,幽深的空谷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待至那些人尽都离去,李莺画才敢从角落里出来。
她捂着胸口,一阵后怕。
*
宴席结束。
沈青枝已浑身疲惫,此刻她直接瘫睡在?了男人的怀里,酣然?入梦。
“喝了多少酒?”
他温柔地拍了拍怀中姑娘的小脸,身上何曾有一丝方才的暴戾。
彷佛林子里暴戾残忍的男人是人的错觉,真正的江聿修爱妻,温柔,良善,纤长如玉的手指不沾一滴血。
李莺画站在?远处,有些恍然?如梦。
直到?大长公主亲切问?她,可要跟她回榆林院,她才大梦初醒。
只是身子还有些微颤,那场腥风血雨,她估摸着要许久才能?忘记。
*
而沈青枝却是沉浸在?梦里,难以醒来。
梦里她来到?一处酒宴,她即将上京,嫁的还是上京里头的小将军。
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可林夫人却不这么?觉得,她觉着沈青枝是个外人,要光耀那也是沈如令家的事儿?。
外祖母怜悯她,替她反驳,还被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