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萧母让萧玉芬收拾,她拉着严舒窈往屋里去。
“舒窈,你别把你大姐的话放在心上,她人糊涂了,都是瞎说的。”
严舒窈轻声道:“娘放心,我不会和大姐计较的。”
“她呀以前还没出门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就是吴家那个老婆子给她带坏了的。
你也知道,你大姐夫在银楼里当掌柜,你大姐那婆婆以前是给人当丫鬟的,后头他们主家把她许给了你大姐夫他爹,这才给她放了契,不过她那人心气儿高,眼界也高,以往还看不上她男人,也不想想,人家做管事的,还是良民,她一个丫鬟,高攀了人家,还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后头把你大姐也给带坏了,眼高手低的,说话也弯酸的很,要知道有那么个婆婆,我说什么也不会把你大姐嫁过去的。”
萧母气愤的说道。
“大姐就是性子直爽了些,比那些有弯弯肠子的人可好的多,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都是自家姐妹,以后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严舒窈宽慰道。
萧母:“唉,要是人人都能和你一样想就好了。”
大概就是明明很普通,却自视甚高,谁也瞧不上,看见什么都要说几句,任谁也受不了这份气,严舒窈这么说完全是在安慰萧母,她自认为嫁到萧家,上敬长辈,下怜晚辈,和萧启夫妻和睦,每日也没闲着,家里家外一把抓,现在还怀着萧家的孩子呢,要是萧母没有护着她,她也会回怼回去的。
午间小睡了一会儿,她又去厨房里给萧玉芬帮忙。
看着都弄得差不多了,严舒窈就让萧玉芬去歇歇,她在这里看着火。
萧玉芬又老实过了头,劝了半天都不走,算了,人家愿意干活就干活吧,她还觉得厨房里太热了呢。
萧玉芬一点也不觉得累,在萧家可比在刘家好过多了,尽管早上起的早,可大多都是厨房里的活计,又不重,晚上睡得好,白天吃的好,这才帮了没多久的工,她感觉她的衣服都有点紧了。
有时候,她甚至在心里偷偷的祈祷,要是能在娘家干一辈子活就好了,不用给她银钱,只要能让她的大丫能住在萧家养在萧家就好了。
她也知道,她们母女在刘家过的日子很不好,可离了刘家日子又能好过吗?她总归是要嫁人的,那还不如就留在刘家呢,她还能陪着大丫。她娘老是说她傻,可她心里什么都清楚,这不过是她能走的路里头稍微平坦一条的路而已。
晚上,洗漱完了严舒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完蛋了,她失眠了,因为身边少了她男人。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人不在身边心里会止不住的想念,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这不就是出差吗,至于这么不习惯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等她醒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这还得找借口,说是身子重,睡不够。明眼人都能看到她眼睛下的黑眼圈,不过想着她面皮薄,没有拆穿。
别说严舒窈没睡好,萧启也没睡好!他们这群汉子,宿在了客栈,一个房间七八个人,脚臭味,呼噜声,什么都有,这让每天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睡觉的萧启如何睡的着,就差闭着眼睛到天亮了。
这一路,走到第三天下午才到三岔镇,三岔镇那边的管事见了来人,都是高高壮壮的汉子,个顶个的结实,笑着招呼他们,在楼子里定了席面,一群人就去楼子里热闹。
三岔镇不愧是交通要道,这里的繁华不输临城,连楼子里的姑娘,似乎比金香楼的还要好看。
管事大概给龙哥这群人讲了一下事情的缘由,起因是三岔镇的土霸王钱家二老爷在外养的小妇,小妇家里哥哥好赌,家产都被耗尽,卖了他妹妹到钱家后,日子才略微好过一丢丢,这次在诸家赌坊里借了银子,该还帐了人却跑了,还躲到钱家去了,钱家也没说要管不管,只当不知道这事,这样看来也是暗搓搓的包庇,诸家也不愿吃这个哑巴亏,不然还以为诸家怕了钱家,这才让各地支援人手,一是人多能盯紧了钱家怕人跑了,再是怕两边打起来人手不够。
他们这群人,是过来支援的人手里来的最晚的,可管事看着,他们能力应该不错,里头有两个汉子,瞧着就一股狠劲儿,因此他态度不错,还亲自带着人去了楼子里,这可是之前那群人不曾有的待遇。
得管事看重的就是萧启和柱子,这俩人打起来那是一个比一个狠,柱子下狠手时都不怕给人打死,萧启更甚,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非得给人打趴下,其他人虽然不似他俩那么狠,可跟着狠人学狠人,比起别处的打手,他们这群人还是要厉害些。
除了酒肉,管事还在楼子里请了几个头牌做陪,大家都笑纳了,只除了萧启,人家美娇娘倒酒夹菜他都接,就是不让人近身。
边上性子急的,都开始在香香嘴儿了,手也不安分,上面下头四处摸索。
要是以往,萧启也是其中一员,可他自从有了严舒窈,对别的女子就没这份心思了,要不是他呢这个行当,需要常在楼子里行走,他连这门都不想进的。
而且萧启也看出来了,他那媳妇儿就是个醋坛子,人家还正给他怀着娃呢,他也不能做负心汉,而且他心里也乐意,他媳妇儿吃醋还不是因为在意他嘛。
柱子和萧启不对付,见他冷落了美人儿,手一揽,腿一勾,美人就换了个位置,跌坐在柱子的腿上,“美人儿,我那兄弟不怜香惜玉,你来陪着哥哥,哥哥保证让你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