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妇人心里何尝不知解决事情的根本,只是为了得到过的少有的温暖,不想放下曾经心里的人而已。
现在,有了李盼儿的当头棒喝,让她下定了决心。
如果她再念着旧情,那么她和她两个孩子,都会被男人拖入地狱。
在一个小村庄的山坡上,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童,借着月光,在行走着。
而在不久的将来,村子里茅草屋里,有一个遇寒后久病不愈的汉子,在饥寒交迫下,结束了他的一生。
……
下湾村里,严母眼皮直跳,从昨日她和严舒宜说了严舒窈的建议,严舒宜不仅没有同意,还愤而出走,一夜未归,她这颗心就没法子定下来。
她四处找了,能想到的地方都去问了,没有一个人知道严舒宜的消息。
而且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严母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找人。
可过了一晚上人都还没回来,她慌的不得了。严母都想好了,要是今天人还没信儿,哪怕是让人家说闲话,她都得托人去帮着找。
不然,要是严舒宜有个意外,她死都闭不上眼睛。
天还未亮,严母已经收拾好了,她打算去大房,先让自家人帮忙,这样人找回来,事情也不会落到太糟糕的地步。
她刚踏出院子,就听见远处的敲锣打鼓声,还仿佛听见有人在贺新喜。
她还奇怪呢,谁家娶亲时间这么赶,天都没亮,路都还看不清。
没成想,吃瓜吃到自己家人身上。
当村子里的人过来找她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等她听见来人说的话语,她才急了。
“严老二家的,快去村子里,你家二妮儿和张家小子让人绑在一起给送来了。”
严母顿感头晕眼花,想问问具体情况,又估摸着人家也说不清楚,她打起精神,跟着往村子里走去。
那些人对这里应该是了解过的,故而把人放在了村子中间的晒谷场上,这里附近宽阔,而且四周都是人家。
所以,听见响动的人家都聚集过来了。
基本大半个村民都过来了。
严母那还是离得远,住的偏僻,这才来的晚了。
“这是谁干的?天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几个是谁家的,居然敢绑人,我们平头百姓就是让你们肆意欺辱的吗?”
严奶奶也过来了,她见了严舒宜和张生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第一时间就是骂人,该说不说她老人家还是护着自家人的。
这要是外人,还不得说人家闲话啊!
严奶奶吩咐大房的几个人和她一起给严舒宜解开,边上那几个下人模样的人也没有阻止。
严奶奶还骂道:“你们今天不给老婆子我一个说法,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得去找官老爷求个公道。
虽然我儿现在是白身,可我外孙女婿可当官了,还有我亲家的门生,我肯定能找到能为我家主持公道的人的。”
其中领头的下人道:“老人家别急,我这不是看他们双方父母不在吗,等人过来了,我自会说个明白的。”
严奶奶见问不出来,又去严舒宜那里问,可一贯活泼的严舒宜,这会儿像个锯嘴葫芦一般。
严奶奶用手使劲的拍了严舒宜几下,还是不解气,她道:“你这死丫头,问你话也不说,搞成这个样子,你以后要怎么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