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瞄了她一眼,“还能走吗?”
江语棠单手捂着胃部抽气,咬唇忍着痛,“琴姐,能麻烦您送我去医院吗?”
“走吧。”
刘琴扶起江语棠离开。
到医院门口,江语棠告别刘琴,程文浩已经等着了,一下车就扶住了她,担心极了,“姐,你怎么了?”
江语棠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等会再说,去急诊。”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就剩下一口气强撑着。
好在这个时候急诊没其他病人,江语棠很快就挂上了药水,医生问要不要洗胃,不过她已经催吐了,感觉没有很醉,就是胃疼,浑身无力。
程文浩看在眼里心疼坏了,接了热水捧着给她喝,“姐,你怎么喝这么多,还要不要命了!”
喝酒喝多了会死人的,她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吓的程文浩不轻。
江语棠连喝了几口水才喘过气来,艰难的笑了下,“没事,死不了。”
幸好没有白喝,起码代言是拿下来了,虽然公司要拿大头,缴税后能进她口袋的,应该也有几十万。
这几十万对于现在的奶奶来说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好。
有人说娱乐圈就是吃青春饭的,从前江语棠不太明白,现在懂了,因为等年纪再大点,她恐怕很难从酒桌上下来了,也就是趁着年轻使劲作。
江语棠挂药水到一点多,想到明天还要去谈合同,她还是回了医院附近的出租屋休息。
西城的房价太高了,江语棠做梦都想在这里给她和奶奶安个家,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说不定再过两年她就可以买房子了,可是这一切美好都被江家打破了。
挂过药水后身体舒服了不少,但胃部还有灼痛感,她怀里抱着一只洗的发白的宝蓝色布娃娃,蜷缩着躺下。
她这一晚睡的不太舒服,七点被闹钟吵醒,揉了揉胃部,起床煮了点粥。
吃了药,一碗热粥下肚,被酒精折磨的胃部终于舒服了不少。
洗干净碗,进了卫生间洗漱化妆,待会还得去谈合同,站在镜子前,只觉得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揉了揉脸,咬了咬唇,为了让气色看起来好点,她化了个浓妆。
正要换衣服,琴姐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接起,“琴姐,稍等,我换个衣服。”
刘琴:“今天不去了。”
江语棠的心被提了起来,“出什么意外了吗?”
刘琴:“没有,我听钱总的助理说钱总昨天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了,合同的事过几天再谈。”
胃出血?电话挂断后江语棠还觉得不可思议,昨晚酒桌上钱总一直说他酒量不错,喝了不少,也确实没有醉意,这得喝多少才能喝成胃出血?
而且以钱总的地位,不舒服不喝不就行了,哪里至于喝进医院,除非和他喝酒的人地位比他还高,就像昨晚的钱总和她,地位悬殊,有求于人,不喝也得喝。
江语棠单手撑在洗手台上,沉静的眸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天钱总应该是去见他口中的“谢总”
,会是谢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