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哥哥对你是有点真感情的,因为再次见到你的他是那么的激动,他把你抱进怀里,抚摸着你的头。这个时候你才确认,他应该只是知道你们并无血缘关系,但他是真的疼你。他一直都是阳光大男孩,从小就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你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闻到了衣服被阳光晒过后的味道。
可是,你很快就失去了那缕阳光,哥哥为了给父母惊喜,特意不告诉他们自己要回家的日期提前两天到家。他的妈妈不在,她牵着欢欢出去跟别的太太们打麻将了,她的丈夫也许提前告诉了她打麻将的时间到了,她就只能听从。她在几年前就被查出有子宫肌瘤,做了手术以后她对男女之事十分厌倦,可男人却是永远也不会生厌的。她特意离开,为居心叵测的两个人留下时间和空间。
哥哥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他也在同一时间进入了你的身体。那个时候的你早就学会不再反抗,不管他要对你做什么,你都任他摆布。因为这样的话,结束的时间就会快一点。你虽然还只是个少女,可似乎也早就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参透了一些男人的本质,他们是欲望的追随者,可就为了追求射精瞬间那点程度的快感,就被上天赋予了足以让他们不计一切代价,就算有违伦常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欲望。这真是一件荒谬的事。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生物,像你妈妈那样的女人才活得下去。
你配合地出让他满意的声音,就在他将你翻面,再次准备进入的时候,你看到了觅声而来,目瞪口呆的哥哥。
你不知道那是一场怎么样的父子对话,你只知道在哥哥的心中,某些东西再也不对了。他再也没有对你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都不愿看你一眼,在那个家里,只要是你碰过的东西,他统统都不再碰,你像是瘟疫,像是毒瘤。那个男人的强暴没有让你想到割腕,可是哥哥的冷漠却让你无法接受。
你开始割自己,血流得越多越好,越多自己就会越干净。你被送进医院,医生尽自己的所能帮你遮掩伤疤。没有人来看你。你出院的那天,来接你的只有家里派来的司机。
已经大学毕业的哥哥没有像他原来设想的那样出国留学,他进了他父亲的公司,别人都以为他们会父子一心所向披靡,可哥哥却一点斗志都没有了,他担了一份虚职,每个月拿着薪水除了泡妞就是泡妞。除此之外他还多了一个别的爱好,那就是他开始控制你的一切。
所有主动搭讪你的男生,所有写情书给你的男生,只要被他找到,都会从他那里得到麻烦。他监视你,不为了解你,而是羞辱你。他在心里依旧无法舍弃往日的兄妹关系,可他也重成为了你的债主,他不打你,也不骂你,甚至不理你,只是你再也无法拥有任何正常的友谊和社交。他用零食之类的小恩小惠贿赂了你身边的几个女生,她们都不是了解你的朋友,但却心甘情愿地为你的哥哥充当眼线,你与谁说过话,对谁笑过,他全都会知道。别人都以为你有一个时刻关心你保护你的好哥哥,就像他们都知道你有一个慈眉善目又对你宠爱有加的有钱爸爸一样。
你知道哥哥恨你,你本就不该出现的,是你毁了他安稳的生活,让他看到了这世界上最赤裸裸的丑恶,但他没有撼动巨石的能力,就只能找到被巨石压迫的蚂蚁,踩上一脚,然后再吐一口唾沫,蚂蚁想死,却又被他救活。
你觉得自己越来越扭曲,照镜子的时候常常会看到一张一点也不像你的脸。你想跟哥哥道歉,你想求他放过自己。你想说,你早就不再奢求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兄长之爱,他们父子两个,一个摧残你的身体,一个折磨你的精神。就算是你的妈妈欠了他们再多,此时此刻你也早就偿还干净。
可哥哥还是哥哥,爸爸还是爸爸,而这个家里的妈妈也只爱狗。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在你的身上就会生肉与肉的撞击与连接,可你无比确定,没人爱你,而你,也早就不会正常地去爱任何人了。
你只想逃,无论如何,你都想逃出去。
第26章。
齐安雅已经看完了整整一个记本,她有种感觉,不管这本子里记录的东西多么的可怕,它都不像是被虚构出来的。如果小姨就是这些文字的作者,那么文章中的那个“你”
肯定也是真实存在的人。她又往前翻了几页,确认了“你”
的名字叫姜绪柔。
齐安雅用力地回想,她不记得在和小姨生活的那半个月里听她提起过这个名字,小姨虽然喜静,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朋友,她在市里工作,和她的同事都处的不错,有的时候也和她说起从同事那里听来的笑话。
按照记里的描写,这个姜绪柔和小姨应该差不多大,至少在这本记停止的那一页,她们两个都还是在念高二。
这几天齐安雅看记看得入了迷,她本想把本子带去单位,但是又怕会被别人无意间看到。于孝文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差点就要把关于本子的事说出来了,但是她还是强行地压制住了自己的倾诉欲。她想,自己是需要一个缓冲的,她需要有独自面对和消化这些记的时间,她要靠着这些记来补全自己的记忆,整理自己的情绪,探明自己的心结,然后等到她自己觉得准备好了,才会向男友和盘托出这些。因为只有这样,在应对男友可能问出的关于家族和小姨的问题时,她才不至于会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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