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在其中一人的口袋里放了窃听器。就是这种东西。”
方应琢摊开手掌,向我们展示,是一个黑色的小圆片,“关键时候,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金缦会所自从建立以来,除了提供大家都明白的那种服务以外,当地很多木又||se交易也在这里进行。周敦行费这么大力气雇人把我们绑到这里,为的就是这个。他早就打点好了关系,明天一早离开粟水,前往边境,再坐船去东南亚。至于给周敦行提供帮助的那些人,指名道姓想&039;见见&039;我们。”
方应琢继续说,“这就是我听来的所有东西了。”
我想,恐怕不只是见见吧……
毕竟是在金缦会所这种地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会发生什么。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变得浑身脏污的衣服和鞋子,心生疑惑——不是,就这样也能下得去手?未免有点太重口了。
当然,也许不止会出现我想的那些事,而是任何事都会有可能发生。
越是封闭的地方,就越是藏污纳垢。
方应琢:“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越快越好。”
我再次环视周围的空间,除去墙壁上方有一处通风口以外,这完全就是一间标准的密室。通风口的尺寸有限,作为一个成年男性,除非我会缩骨功,不然没有钻出去的可能。
那么,如果是纤瘦的男生呢?我和方应琢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孟泽——孟泽身材纤细,骨架比我和方应琢小了整整一圈多,如果是孟泽去钻通风口,或许勉勉强强可以过得去!
我把手搭在孟泽的肩上,告诉他:“其实我们运气还不错,这个房间在金缦会所二楼走廊最靠边的位置,一来,从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二来,通风口后面就是金缦的后山,孟泽,你就顺着树林一直跑,一定可以出去。”
虽然记性太好会让我被迫记住很多糟糕的经历,但是在此时此刻,我还是十分庆幸自己拥有过人的记忆力。
孟泽与方应琢异口同声,将我问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我:“你怎么知道?”
“以前跟踪周敦行的时候来过,记住了这里的地形。”
我看着孟泽,对他说,“在你之前……还有其他的受害人,但我那时没能帮他什么。”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已经不在了。”
孟泽沉默片刻,最终只发出一声叹息。
方应琢在孟泽的裤子口袋里塞入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定位器,长话短说,“孟泽,你不用管我们两个,只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就好,有了定位器,我就可以确定你的位置。”
孟泽重重地点了点头,眼角似乎有泪痕。
我让孟泽踩着我的肩膀,孟泽借力一蹬,用指尖推开了那扇窗,紧接着,我与方应琢用力将孟泽向上托举,让他钻出去,“试试能不能成功。”
我们猜得没有错,孟泽的身形刚刚好可以通过那个小口。
在我和方应琢的帮助之下,孟泽还算顺利地离开了金缦会所。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早已冒了满额头的汗珠,身上的衣服同样早已被汗水浸湿。
我们疲惫地坐在地上,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快要冲破胸膛。
“秦理。”
在这种时候,方应琢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种呢喃。
方应琢的肩膀挨着我的肩膀,他没有问“我们两个怎么办”
,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侧过头,安静地凝视我的眼睛,慢慢地凑近,吻住了我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亲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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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
这一吻来的毫无预兆,可我对此却并不意外。每当方应琢沉默不语地用他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似乎都合情合理,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景……
在那一刻,我莫名想到一个词语,吊桥效应,即一个人处在高度紧张刺激的情况下,如果遇到另一个人,可能会错误地将这种紧张或刺激产生的生理反应解读为对那个人的浪漫吸引力。也许我对此刻的方应琢产生了同样的心理机制,促使我没有拒绝他的吻。
尽管这是我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一个认识还没多久的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我们两人的脸颊和嘴唇上沾了少许灰尘,但是已经没有人在意,我慢慢地闭上眼睛,感受到四片唇瓣相互触碰,起初只是轻轻地挤压,再后来,方应琢的手扣住了我的脑袋,开始一点点用力,加重。
最后,我竟发现方应琢的she||尖似乎想撬开我的齿关,这个举动终于让我感到了慌张,也让我变得清醒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赶快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你侬我侬……想到这里,我推了一下方应琢的肩膀。方应琢终于微微回神,放开了我,对我说了声抱歉。
我们没有再谈论刚刚那个吻,只把它当作一个情不自禁的意外。
等到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我继续开始思考从屋子里出去的办法,门锁从里面无法打开,房间里也没有任何能够开锁的工具,拍门求救更是无用功,无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一道无解的题。
为了保留体力,我不再重复那些做过的事,而是重新坐回到地上,如果说刚才我的思绪像个混乱的毛线团,现在大脑反而趋近一片空白。
外面的天色越变越暗,简陋狭小的储物室逐渐被一片黑暗吞噬,我再次感到了那股久违的窒息感,伴随着一阵阵的心悸一起涌来,我开始感到呼吸急促,冷汗也爬满了整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