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輪緩緩放下,穩穩地落在地面上。機艙里響起提示鈴,緊接著就是乘務員甜美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已經降落在許城國際機場,感?謝您選擇乘坐本次航班班機!下次旅途再會!】
徐念之將眼罩和u型枕摘了下來,不急著下飛機,坐在座位上打開了手?機。
手?機彈出了幾條?消息,都?是問她出差情況的。
她回復了主任的信息,表示自己剛落地,又跟爸媽和幾個關心的朋友報了平安,才起身?跟在人群後面下了飛機。
許城四月末的溫度比南江低不少,正午的太陽也並不刺眼。街道喧囂,人潮熱鬧,耳邊已全是帶著京腔的口?音。
徐念之站在路邊,隨手?攔了輛計程車,打算先到酒店放行李,再好好準備晚上採訪的事情。
一路上,眼前閃過的都?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景物。大學畢業後,她便再也沒來過許城了。
徐念之正倚在窗邊放空著,一所大學緩緩進入她的視野,門口?石牌上「中國公?安大學」幾個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沈彥舟的母校。
車子拐了幾個彎,路過了她自己的母校。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襯衫和裙子的少男少女們,懷裡抱著書,肩上背著包,和身?邊的三兩好友商量著今天去哪個飯堂吃飯。
徐念之眼睛亮了起來,那是獨屬她的青春記憶。
沒想到,沈彥舟的大學竟離自己得這麼近,幾年前,會不會他們也曾在這座城市的某條街道上擦肩而過。
「小姑娘,到了。」司機的話打斷了徐念之的思緒。
她意識回籠,笑著和司機道謝,便下了車走進酒店。
徐念之定的酒店就在沈氏公?館的附近,樓下就是繁華的長安街。長途的奔波讓她有些許疲憊,為了今晚有更好的狀態,她從箱子裡掏出帶的溶咖啡,拿出杯子給自己沖了一包。
苦澀的液體?浸濕舌尖,順著喉嚨流到胃裡,徐念之清醒了不少。她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里,打開電腦準備晚上的視頻拍攝。
反扣在桌面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楊小胖發?來的信息。
【之之,我再提醒你一下,今晚的晚宴一定不能出錯,你記得把設備都?充好電,然後早點去,現在也差不多時間了,你收拾收拾就出門吧。】
【今晚真?的會來很多平時見不到的人,說不定你能跟許多大佬搭上邊呢,我給你選的那條禮服你帶了吧,一定要穿啊!我就不相信,戰袍加身?,還有你拿不下的人!】
徐念之被她逗笑了,指尖點了幾下鍵盤,回道:
【知道啦,現在就準備。】
手?機顯示是下午四點,她站起身?,活動了下脖子,走到箱子邊找楊小胖嘴裡的那件禮服。禮服是楊小胖裝進袋子裡塞進她的箱子的,她到現在都?還沒見過。
徐念之拿著禮服的包裝袋進了衛生?間,拉開拉鏈,對著鏡子將禮服換上。
a無限好文,盡在
一抹深藍裹住她白嫩的身?子,兩根細長的帶子平鋪在鎖骨之上,穿過平肩,繞到後背去,禮服的拉鏈只到肩胛骨之下,露出大片膚如?凝脂的後背。
她很少穿成這樣,徐念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帶著飛上臉頰的兩朵紅暈走出了衛生?間。
太陽落到西?邊,暖黃色的光直直照進房間,灑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徐念之坐在梳妝檯前,簡單給自己上了個妝,然後戴上飾品,踩上高跟鞋,再最後一次檢查自己的設備,才安心出了門。
剛過五點半,徐念之叫的車就準時停在沈氏公?館門前。今日是沈老爺子壽宴,已經來了不少人。紅毯一路鋪到門口?,徐念之踩著紅毯一路走了進去,妝容精緻淡雅,纖細的雙腿在開衩的禮服里若隱若現,已經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到了門口?,卻出現了意外。她被門口?的安保攔了下來。
「小姐你好,請出示下請帖。」
徐念之低頭在包里翻找,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了過去,微笑道:「您好,我是南江電視台的記者。」
安保冷眼掃了下徐念之,拿出花名冊,用筆點著一行行查看?。
「你們南江電視台,已經有人進去了啊,我們規定一家媒體?只能進一個人,避免無關人員過多過雜。不好意思,您請回吧。」
徐念之心口?一跳,「怎麼會?我們電視台只有我一個人來了啊?」
安保懶得解釋,翻過花名冊給她看?,指著南江電視台那欄:「看?到沒?這兒登記的名字是許依文。您請回吧。」
許依文?怎麼會是她?
徐念之看?著紙張上黑色墨水簽下的名字,一時怔住。a無限好文,盡在
後面排隊的賓客有些不耐煩了,人群有些騷動,「前面的怎麼回事兒啊,還進不進了?」
徐念之對上保安冰冷的眼神,只得低眉彎腰對後面的人輕聲說了句抱歉,從旁邊走了出去。
已經入夏了,天黑得晚。
徐念之穿著禮服走到路邊,坐在石墩上,來來往往的路人對她頻頻側目,她也並不在意。
這次名額的選拔,是上級領導開會決定的,甚至還是主任給她打電話親口?通知的,雖然那晚上主任的語氣聽起來確實有點不情不願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