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琬琰的得寸进尺,白廉似是已经习以为常。他淡淡地望着她,讽刺道:“你不是有五百老兵吗?也可以拉到猎场保护小皇帝,够你玩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兵?”
羲轼当时不是说没人知道的吗?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白廉。不过想来也正常,五百人又不是小数目,想要避过有心人的耳目,实在是太难了。
“本王还知道你想拉拢海渊。可这个人谨小慎微,毫无把柄,不与任何官员有所往来。此次出席梁林儿子的婚礼,只是看在他妻子的面子上。”
白廉说道,“不是本王泼你冷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谁说的?”
玉琬琰不以为然道,“既然他能为他妻子来梁府,说明他妻子就是突破口啊。”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干嘛要告诉他?
白廉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幼稚,什么都抵不过他的命。妻子于他来说也只是稍微在乎而已。若是威胁到他的性命,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用他妻子威胁过他?”
“没有。”
白廉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没试过的事永远不知道。”
玉琬琰认真地看着白廉,想到他刚才的话,忽觉一阵悲哀,“白廉,你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坏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情的。”
白廉眸光一寒,几分危险之意射了过去:“是吗?那依你的看法,春猎会生什么?”
“你想做什么?”
玉琬琰心中一紧,满是警惕地看着他。
“并非是本王想做什么,而是燕王有了兵权,猎场由他保护,他想做些什么才是正经。”
白廉谋略高深地一笑。
玉琬琰看着他乾坤在握的样子,真的是心里没底,可是嘴上依旧不服输道:“不可能。如果那样他至少是失职之罪,那时你会放过他吗?更何况他那点人,如何与你斗?”
“燕尘可是比你聪明多了。他会当场拿下刺客。洗去之前的嫌疑,从而证明他的忠义之名。”
白廉简单解释了一下。
“你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吗?如今他已经解除禁足,再做这些毫无意义,说不定还会被你利用。”
玉琬琰质疑道。
“你这么想,可不代表他也是。他可是号称从无败绩的将军王,出奇制胜是他的习惯。至于这里面还有哪些好处,你可以自己想想,或者到了那天你便全部知道了。”
白廉话说一半便不说了,十足吊起了玉琬琰的好奇心。
“我才不会相信。你就是想挑拨我们。”
玉琬琰冷哼一声转过头。
“不如你我打个赌,春猎若是有人刺杀未果,便算本王赢。”
玉琬琰一愣,回头看着一脸淡然的白廉,眉头皱了起来。跟他打赌划算吗?他们实力差距那么大,她有赢的希望吗?很显然希望十分渺茫。
可是不赌的话,他用强,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赌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既然如此。赌就赌吧。
“好,我同意了,不过赢了我能得到什么?”
玉琬琰点头答应。
“你说吧。”
白廉对她的点头毫无一丝动容,显然已经拿准了一切。玉琬琰真的是特别不爽他的这副看透并且掌握一切的样子,心里有些郁闷,却又不得不妥协。
“我要宫廷禁军权!”
玉琬琰索性开了个大条件。
“口气好大。你即便拿到了,也无人统领。”
白廉笑道。
“这便不需要摄政王操心了,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玉琬琰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