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她竟然沒想到,若不是靳澤提醒,孫家又要被推上風口浪尖了。
她看向周媽,眼神冷淡:「周媽,明日中午,你先去廣播室向蘇燕婉同志公開道歉,然後收拾收拾,孫家就不留你了。」
和孫家的榮光比起來,一個保姆算什麼,不過是隨意丟棄的棋子。
「夫人。」周媽不敢相信。她從阮安容還是小姐時就照顧她,幾十年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編排了一個保姆幾句話,還是為了小姐出發,阮安蓉就這樣辭退了她。
她不甘心,求救的目光看向孫美怡。
「媽,周媽她……」孫美怡不忍,想替周媽求情。
阮安蓉厲聲:「閉嘴。」說完,看向靳澤和蘇燕婉,臉上的帶著笑容:「靳澤,蘇同志,這樣的處理結果你們覺得如何?」
靳澤看了一眼蘇燕婉,蘇燕婉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處理吧。」
「天色也不早了,雲芳,靳澤我們就不多留了。等靳叔叔回來,我們再上門。」阮安蓉看向低著頭,不高興的孫美怡,「美怡,還不快向你芳姨和靳大哥道別。」
「芳姨,靳大哥,再見。」孫美怡強顏歡笑。
回到孫家,孫美怡再也忍不住,問:「媽,你為什麼要答應辭退周媽?周媽不就說了幾句閒話,蘇燕婉又沒少塊肉,還說什麼周媽危害部隊家屬院安全,靳大哥就是在危言聳聽。我捨不得周媽,你不要辭退周媽。」
周媽感動:「小姐,夫人,我也捨不得離開孫家。」
阮安容面色為難,看著周媽語重心長地道:「周媽,這件事是孫家對不住你。你在孫家這些年,對我們,對美怡,都盡心盡力,我們也記在心裡。只是這次的事,確實鬧大了。我本來想著一個保姆而已,道個歉就算了。沒想到靳家居然會為一個保姆出頭。是孫家沒能耐,幫不了你。」
「夫人,你不要自責,周媽都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蘇燕婉這個賤人。要不是她咄咄逼人,您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周媽說到蘇燕婉咬牙切齒,「夫人,小姐,你放心。明天的公開道歉上,我會把一切都說清楚,這件事和孫家沒關係,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不能讓孫家因為我受到影響。」
「周媽,難為你這麼替孫家著想。」阮安蓉從衣兜里掏出五百塊錢,塞進周媽手裡:「這些年,你在孫家付出了很多。這些錢你拿著,也算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夫人。」周媽捏著錢,感動不已。
另一邊,靳家。
等阮安蓉一行人離開,呂雲芳把門一關,「總算走了,哎。」
蘇燕婉:「這次多謝靳同志和芳姨替我找回公道。要不是我,孫家也不會……」孫家和靳家從老爺子那開始就有交情,如今為了她,孫家心裡不知道會怎麼埋怨靳家。
呂雲芳擺擺手,「燕婉你不要有負擔。這件事你是受害者。靳澤做的也沒錯。只是沒想到老爺子走了,孫家會變的這樣是非不分,傲慢無禮。對了,不說這些了,工廠那邊淘汰了一批瑕疵布,發給工人做福利,都是些小姑娘的顏色,我用不上,燕婉你拿去做些衣裳穿。」
呂雲芳回屋把東西給蘇燕婉,洗漱後睡覺,晚上十點靳時軍回來,她想到今晚上的事,還是忍不住,和自家丈夫吐槽起來。
「你說這叫什麼事?誰家誠心道歉這麼傲慢,你沒看到,當時孫家那個保姆給我和靳澤道歉的樣子,擺明了看菜下碟。阮安蓉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靳時軍把大衣掛上衣架,掀開被子上床,摟著愛人道,「孫伯父去世後,建安和安蓉在鄉下受了不少罪,變了不少。以後,能處就處,合不來也不必要勉強。」
呂雲芳摟了摟丈夫腰,把頭埋進他懷裡,「我知道了,天也不早了,睡覺吧。」
第二天中午,廣播站插播了周媽的道歉,不僅是6軍大院,附近的空軍大院海軍大院等大院都知道了。
靳家「一門三長」在附近部隊很出名,靳澤更是部隊最優秀的副團長,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成為大家的焦點。
這件事因為涉及到靳家和剛平反的孫家,很快就傳遍了。大家都知道關於蘇燕婉的謠言是假的,是有心人杜撰的謊言。
下午的時候,劉美娟和錢嫂子來找蘇燕婉。
劉美娟:「燕婉,剛才周媽走的時候,你怎麼沒去?可錯過一齣好戲。」
蘇燕婉修剪花枝:「什麼好戲?」
「這個我比較清楚,我來說。」錢嫂子興奮地嗑瓜子,「周媽走的時候,除了行李還裝了幾個化肥袋子的東西,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她那個兒媳婦拴的時候沒拴緊,剛拎到門口,掉了一地。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當場就有不少人認出裡面有她們丟的東西,吵嚷開了。最後是孫家出面,讓周媽還了東西還賠了錢,事情才平息下來。不然,她今天不僅要被辭退,還要進派出所。」錢嫂子說起孫家這次的做法,很是不屑,孫家還是慣會做面子。
劉美娟卻有點羨慕:「離開孫家這麼好的主家,要是我肯定要懊悔死。誰讓她之前那麼編排你,該的。」
幾人閒聊了一會兒,錢嫂子突然開口:「燕婉,明天是三十。我們要趕北城外的大集。這次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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