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子言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并不合身的西装上,笑着回道:“我父亲生病了,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我被逼出来应酬。业务不熟练,听不得他们的酒话,出来透透气。”
“陈小雨……没陪你一起?”
许宁北轻声问道。
6子言却没说话,朝着她缓缓走来。
“你们在哪个包厢?”
“最里面那个。”
6子言嘴角噙着笑,开始朝着包厢走去。
“道个喜。”
他像是叹了口气:“跟你老公。”
许宁北心中坦荡,不想阻拦他。
推门前,6子言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小雨流产了,在家静养,就没陪着。”
他们进包厢时,周赫南正靠在木窗上赏雨。
包厢的暖气很足,他只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衫。
他转头看过来时,眼里的锐气是眼镜怎么也挡不住的。
“门外碰到了。想着还没有给你们道贺,就进来了。”
6子言开口解释,视线落在桌上的清酒瓶身上:“喝一杯就走。”
周赫南面色淡然的转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酒跟一杯茶。
“我陪你喝。我妻子就以茶代酒了。”
这清酒本是甘甜的,入喉平和不辣嗓,6子言喝完却一时酸涩无言。
周赫南放下酒杯,手抄进裤兜里。
“谢谢。”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并没有说谢谢你的恭喜。
现任跟前任说的谢谢两字,实在经不起拆字般的抽丝剥茧。
6子言微微颔,推门出去。
屋里就剩下周赫南跟许宁北。
他将刚刚抄进裤兜里的手拿出来,看着许宁北,面色逐渐凝重,看上去没能从不之客的打扰中恢复不悦的心情。
“应该听你的话,不该铺张浪费,以后不来这家店了。”
他过来替许宁北系围脖,她仰头看着他:“吃醋了?”
她笑的狡黠,见他不为所动,收起笑容,打算解释:“我跟6子言……”
话说半句,周赫南低头含住她的唇,猝不及防的给了她一个绵长的热吻。
“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嚯,怪不得,吻里潜伏着一股狠劲儿。
“我是想说,我跟他……”
半句话又被闷进吻里。吻毕,他开始眼神警告,怕她不明确,又补了一句:“在不改正,我不介意换个地点换个别的形式的体罚。”
她噤如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