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剩下了重头戏,重头戏就是现在被连翘拿在手里的假,厉列侬口中说的比他头还要短的短假。
不是怀念短的许戈么?这个时候她很乐意当一个好心人,厉列侬在男女之间的性。事上具有变态般的自我约束能力,许戈曾经得意洋洋说过&1dquo;阿特就只有我一个女人。”
慢吞吞戴上假,还真短,短到都遮不了耳朵了,一边调整短假一边在幽暗的光线里看着镜子里人。
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坐在桥上的许戈缓缓拉下外套帽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散了许戈额头前的头,她站在桥上。
阿特——
慌忙之间,连翘身体往后拉,把换下的衣服遮挡住镜子,也遮挡住镜子里的人,呼出一口气,许戈又在开始力了,嗯,接下来,她得让许戈看看,她的阿特用摸过她身体的手去摸别的女人,一定要才行!!
背部对着更衣室门,调整站立姿势,然后,等待。
等待着那扇门被撞开,她把被撞坏的门预算也都算好了,她塞的钱让店主眉开眼笑,这位店主在这段时间里唯一要做的事情是,在他的店门口挂上停止营业的招牌。
那声撞门声没让连翘等太久,厉列侬真的只有在许戈的事情上才会显露他的急性子,久等不到她出来,厉先生自然会慌神。
慌神加上灯效,加上视觉刺激,再加上这个让人随时随地以为穿进旧时光的老商铺,到最后会生什么呢?
一切就像是连翘所猜测的那样,撞门声之后迎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动也不动的,连翘缩在角落里,背后往着她的脚步像是怕惊走谁一样,轻到让人都以为那是行走在草尖上的鬼魅。
连翘心里叹息,她只不过是从长变成短而已。
脚步轻轻的,轻轻的,停在她背后。
回头,让自己一张脸呈现在光线最为集中的所在,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表情也不做。
连翘一直觉得,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表情也不做那才是真的许戈,爱笑爱折腾的都是许戈对外界展现的脸谱。
唯一在动的是那只那伸向他的手,手掌缓缓的贴上他脸颊上,呆呆看着他的那张脸,一直到那张脸往着她靠近,一直到&he11ip;一直到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嘴唇,一直到他整个含住她的嘴唇,从脚底下忽然窜上来气流迫使她踮起了脚尖。
脚尖刚刚踮起,整个身体就引来了巨大冲力,在巨大冲力中背重重往着那堵墙贴去,而他的身体就这样朝着她重重压过来,在做这些动作期间他唇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唇。
吻宛如惊涛骇浪般,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在窄小的空间里,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呜咽着,细细碎碎不堪承受的模样的,可细细一听那细细碎碎的声线就像是那只等待养足的小狗儿小猫儿一样和谁在撒着娇一样。
终于,获得了大口大口呼气的机会,可没有等她把那口气呼出,更大的冲击使得她整个脊梁都挺直了,扣在她后腰的手往后腰凹下去的那一处一压,宛如被从水底捞出来的人,昂起颈部,落在她嘴角的唇快往下移动,双手随着他的移动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会想展开去推开谁,一会儿想合拢要去拥抱谁。
不知道如何安放的双手在遭遇到胸口一凉时停顿了下来,眼睛去找寻,幽暗的光线中白花花的一片向上展开着。绽放,颤动,等待,然后&he11ip;当修长的手指覆盖在上面时,它又柔软成一片,像沙像泥,一点点陷落又一点点从他指缝里流淌出来,可好像还想要得更多的模样。
空中停顿着的手宛如听到召唤,一点点合拢着,最终找到它想待的地方,手指穿进他头底下,挺胸以便于他手掌的摄取,缓缓的缓缓的闭上眼睛,躁动的心开始安静了下来。
他有着又浓又密的头,穿着浅色衬衫,葡萄收获的季节,他挽着衣袖半靠在葡萄架下,一派悠闲。
日光穿过葡萄叶子的缝隙像雪亮的珍珠,雪亮的珍珠光芒一圈一圈从他脸上荡过。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眉目煞是好看,使得那正在摘葡萄的小姑娘们都因为偷看他,而把原本还不成熟的葡萄当成了成熟的葡萄剪下。
那时她也是偷看他的人之一,那时的连翘从美国追到了1942总部来了,为了让自己师出有名,她还让爸爸的朋友给自己弄了一个联合国观察员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出现在1942的领土上。
那天,借着葡萄架的缝隙,目光悄悄落在他脸上,也许看得太出神了,导致于她在和他四目相触一时之间忘了收回眼神。
糟糕了,心里大叫不妙,可就是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风撩动着葡萄叶子,阳光再一次从缝隙中钻了进来落在他脸上,又一阵风吹过带走了阳光,可那珍珠白的雪亮光芒还留下他的眼底。
那光芒让她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的手势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几次后她在自己嘴角找到葡萄汁。
为了掩饰尴尬,她朝着他挤出笑容,他微微扬起嘴角,她跟着他傻傻笑开,那是她从他脸上看到的位数不多的柔和表情。
年少成名,肩负几十万人生计,顶着1942史上最年轻的领导人身份,他更多时间是严肃的。
在她朝着他傻傻笑时,他的眼睛也并没有从她脸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