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连翘没有心思去探讨高云双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目光转向厉列侬,这下,这位不会再怀疑玫瑰花有毒了吧?不会怀疑有人通过厉太太想毒死厉先生吧?
冷冷的目光并没有让厉列侬脸上有任何感到不自在的表情。
就像是安抚孩子般的厉列侬应付式的说了一句&1dquo;如果你再惹厉太太生气的话我会考虑换人。”
&1dquo;是的,厉先生。”
&1dquo;你可以走了。”
&1dquo;是的,厉先生。”
等高云双的身影消失之后,厉列侬用类似于&1dquo;最近这段时间比较不平静。”为他刚刚的行为做出解释。
弯下腰让她和厉列侬靠得更近,垂下眼睛。
很近的距离,她再一次看到他又浓又密的眼睫毛,曾经有好几次,她趁他睡觉时窥探过他。
从鼻梁到眉形,从眉形再到他的眼睫毛,之后目光总是舍不得离开,它们总是静止着。
现在那半垂着的眼睫毛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着,而她呆呆站在那里任凭着他拿掉她领口的餐巾。
目光也从他眼睫毛移至他唇瓣上。
依稀间&he11ip;&he11ip;有人在她耳边耳语,细声细气的。
&1dquo;我知道他并没有那么喜欢我,但我总是拿他有办法,哭、闹、亲。”
那声音似远又近,那是谁说的,到底是谁说过这样的话来着?等看到声音的主人时瞬间汗淋淋了起来。
在汗流浃背中连翘似乎看到几分钟前的自己,倚靠在厉列侬身边的分明是许戈昔日的模样,一模一样的手段和伎俩。
你要是不依我,我就哭我就闹,再不就亲你。
不,不,她是连翘,她是连翘。
&1dquo;怎么了?”他问她。
伸向她的手近在眼前,眼看就要触到她额头了,狠狠隔开那只手,从他另外一只手上抢走餐巾。
餐巾往他身上扔去,头也不回。
厉列侬,你现在高兴了吧?你已经逐渐的把连翘变成许戈。
在那一瞬间,真的宛如灵魂附体。
飞快跑向楼梯,飞快找到卧室,打开浴室门,背靠着门上,手去触自己的额头,一手的汗。
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悠悠往着床方向走去,停在床头柜前,弯下腰,面对这十八岁的许戈扮了一个鬼脸:不要来缠着我,我可是认识一个很了不起的驱魔师。
关于那些道听途说的,连翘从来就不相信,但许戈,她相信。
许戈的灵魂即使被打入到十八层地狱,但她也会踩着那些人的头颅,一步一步来到厉列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