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法,姐姐续命五年,而她要化解这份寒毒约莫也要五年,运气好的话,三年便可。
她取下蒙在眼前的衣带,怕惊扰了对方,小声问道:“姐姐,感觉好些没有?”
沈清和活了十六年,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般轻松温暖。
心口是炽热的,不再被冷彻的阵痛占据,压在心头的巨石挪去一半,呼吸都比平时自在。
“阿池……”
她心中动容,言语在此时显得苍白。
猜到她想说什么,池蘅笑道:“姐姐,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她一笑,清和才意识到两人是如何相对,沉默一瞬,凭着记忆中的方位去拿叠好的衣裙,岂料变故突生。
“小心!”
一只手牢牢握在腰肢,她心里生急:“你放开。”
“我放开,姐姐就要摔倒了。”
“池蘅!”
她连名带姓喊出来,池小将军吓得赶忙松手:“姐姐,我无意冒犯,我只是……只是怕你栽下去。”
面上的淡然被打破,清和又羞又气又窘,腰间被碰到的地方直窜火,却只能半跪石床捶打酸麻的小腿。
缓了好一会,成功拿回衣物,她脸颊绯红:“管好你的耳朵。”
“哦。”
“……”
黑暗里勉强穿好遮羞的衣裙,沈清和下了石床跌跌撞撞跑出去。
暗室徒留一人,池蘅嘀咕一声开始往身上套衣服,系好衣带,她仰头呆,小脑袋瓜不知想了什么:“好软啊。”
在她出来前,提前跑出去的清和揉揉脸,忙着拆卸门前机关,解去石门及其涂抹附近之毒,怦然跳动的心在一件件事里恢复镇定。
池蘅一脚从门内迈出,眼神克制不住地往她腰间瞥,这一瞥惹得沈姑娘心房鼓噪,嗔声道:“你看什么?”
小将军不言不语,瞅瞅清和姐姐的腰,又摸摸自己的腰,嘿嘿笑了两声:“姐姐若觉得亏了,不如我让你摸回来?”
“谁要摸你!”
清和耳垂红润,不敢看她。
她不肯摸,小将军大受打击,蔫头耷脑地走去处理地上那滩干涸的血水。
不多时,腰侧被人轻轻掐了下。
她回头,清和耳尖泛红地瞧她,语气带着认真的疑惑:“我不摸你,你就这般委屈?”
小将军老实地轻点下巴:“是啊,姐姐不摸回来,我怎么好意思再摸姐姐呢?”
“……”
她连谎话都懒得说,惹得清和往她腰侧一拧,眼波荡漾,半喜半嗔:“犯浑犯到我头上来了?”
池蘅顶着一张无辜无害的小脸,笑得天真无邪:“婉婉,食色性也嘛。”
“你懂什么‘食色性也?”
“我现在不懂,以后总会懂的,婉婉,你不过比我大了两岁。”
她呲着一口小白牙:“两岁而已,还好。”
心智、手段、未雨绸缪的本事,我都会努力赶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