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犹豫要不要在书信多说几句兰公子的好,沉吟片刻,打消念头。
过犹不及。女婿的人选她上心,沈延恩只会比她更费心。
无意窥破真相,谢折枝身心愉悦。
一晃半月过去,天气回暖,隔壁池小将军趴在床榻每天闲得数头,头快薅秃了清和姐姐都没来看她,一问,得,怕过了病气给她,好些了再来。
因这缘故见不到人,池蘅挺不服气,她身子好着呢,怎么就会过了病气呢?
她哪有那么多臭讲究?盛京比她命硬的找不出第二个!
六岁中箭不死,八岁从马背摔下来,多年来习武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那又怎样?还不是稳稳当当地活到现在?
她无聊地霉,想着绝不能把自个弄成秃子,遂央了二哥为她寻来一只猫儿。
猫儿眼睛圆圆,皮毛光滑,落入小将军魔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惨兮兮的一猫和至今带伤下不来床的池三公子,每日玩着大眼瞪小眼,瞪完撸猫毛的幼稚把戏,许是一人一猫怨念太强,沈姑娘用过早膳决定往隔壁见见惹她日夜牵肠挂肚的池小将军。
她想:要不是病来的不是时候,想见的人早就见了十回八回了。
柳琴柳瑟笑着为小姐梳妆。
揽镜自观,清和总觉得哪里不够好,尤其想到她有半月不见池蘅,再见就很想惊艳他的眼。
她顾虑太多,柳琴哭笑不得:“小姐够漂亮了,再漂亮,人间可就装不下这么仙儿的人了。”
“真的漂亮吗?”
她唇瓣抹了口脂,唇色比花色更温柔娇艳。
柳瑟接过话茬,痛痛快快下了定论:“保管小将军见了看直眼!”
看直眼?清和低眉浅笑:“倒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收拾好,主仆三人出门。
得知沈姑娘抱恙,兰羡之在沈家门口守株待兔,还以为这次又等不到人,哪知门打开,从里面走出知书达理,病弱娇美的沈姑娘。
为美色倾倒,一时神魂颠倒。
他莽莽撞撞跑过去:“姑娘!姑娘留步!”
对上那双辨不明喜怒的眸子,晓得面前之人不会给他太多时间,他郑重行礼:“在下兰羡之,见过姑娘。”
“兰公子。”
沈清和噙在眼底的笑意散去两分:“兰公子无缘无故挡我去路,有何贵干?”
“兰某爱慕姑娘,愿娶姑娘为妻,一生只此一人,绝不纳妾。坊间传言,姑娘莫放在心上,见到姑娘安好,在下心满意足,这就告辞。”
等了半月就为见一面说几句话,来得果断,走得干脆,换了旁人说不得会觉得他行事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