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嫁进赵家九年,也从未得罪过赵家任何人。
可他们赵家却背信弃义、恩将仇报。
赶江慈走的时候,她们可没念着江慈的好,如今瞧着周锦绣是个不中用的,便都个个记起江慈的好了。
真是可笑极了!
赵老夫人道,“找人将怀安寻回来吧,他总宿在外头,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
这天夜里,赵怀安回来了。
赵怀安一回来,便直接朝书房走去,压根没往新房的方向望一眼。
这几日,他终日浑浑噩噩。
今日巡防的时候,还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众人都笑他是娶了新妇,夜里太卖力了,腿软。
他有苦不能言。
“夫君!”
刚走到书房门口,周锦绣来了。
往日听到周锦绣的声音,赵怀安都会觉得心中热切。
可不知为何,今日再听到,却觉得有些烦燥。
“有事?”
周锦绣似是没瞧见赵怀安的冷漠,笑的一脸温柔,拉着他的手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夫君,我有事与你相商!”
彻彻底底的骗子!
赵怀忠气恼的一拍大腿,“老二也是糊涂,怎能为了周锦绣,就弃了江慈,眼下好了,好好的一个家,弄成如今这副田地,属实不值!”
庄氏冷眼看了赵怀忠一眼。
她可没忘记,赵家人针对江慈的时候,他亦说过,赵家容不下江慈。
如今知道周锦绣不如江慈了,他便又换了一副嘴脸。
赵家人还真是祖传的不要脸呢。
庄氏说道,“江慈原本就比周锦绣好,她入门九年,为赵家开枝散叶不说,咱们赵家谁没有得过江慈的好处,你们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头上簪的,哪一样不是江慈为你们置办的?若是没有江慈,你们怕是连燕窝鱼翅是什么味,都不会知道!”
这话,再一次戳了赵家所有人的心窝子。
赵老夫人气的狠狠瞪了庄氏一眼,“这些话,你为何不早说?眼下江慈已经和离出府了,你再来说,是为了给我们添堵吗?”
庄氏想说是。
可她不敢。
她出身低微,不敢得罪婆母。
万一赵家像是弃了江慈一样,将她也弃了。
她可没有一个做尚书的父亲,亦没有一个做平西王妃的姨母。
她就只有流落街头的份。
因此,庄氏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闭了嘴。
赵怀素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咱们还是想想,往后该如何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