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怀素便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怀素,怀素!”
赵老夫人唤了她几声,可赵怀素连头也没回。
赵老夫人不由的怨起了庄氏,“你也真是的,怀素说那些不过是气话,她又不是存心的,你作为大嫂,就非要和她计较么?”
庄氏委屈道,“她咒鸿儿!”
赵老夫人不悦,“咒几句就真的会死么?若真咒几句就会死,那这天底下哪还有仇怨?”
庄氏被赵老夫人的话怼的哑口无言。
心里却恶寒到了极点。
她忍着!
忍的全身颤抖。
赵怀忠看向赵怀安,“二弟,平西王妃到底是江慈的亲姨母,算起来,你也喊她一声姨母,你能不能去一趟平西王府,为鸿儿求求情?”
赵老夫人也道,“怀安,你便去一趟平西王府吧,若是世子无碍,便求求平西王妃,对鸿哥儿网开一面,说到底,我们两家也算是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
庄氏总算平静了一些,亦满怀期待的看向赵怀安,“二叔,算我们求你了!”
庄氏说罢,便要朝赵怀安跪下磕头。
赵怀安赶紧将她扶起,“大嫂不必如此,我亲自去一趟便是!”
当下,赵怀安便备了厚礼,亲自去了一趟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大门紧闭。
赵怀安报上姓名,门房一听说是赵府的人,立马变了脸,只说了句,“赵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赵怀安只觉受了奇耻大辱,拳头紧紧的握起。
可他知,他不能发作。
因此,只能强忍着气,再去求了一次,“大哥,麻烦您帮我通报一声,我内子是平西王妃的亲侄女,王妃平日里最疼她这个侄女,她一定会见我的!”
门房烦不胜烦,推了赵怀安一把,“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听不懂人话吗?”
赵怀安被门房推的一个踉跄,再也忍不住怒火,“你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门房冷笑,“知道,赵怀安赵将军,吃妻子嫁妆的软蛋,如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赵怀安瞬间没了底气。
在门房的讥笑声中,灰溜溜的回去了。
一回到赵家,赵怀忠和庄氏便迎上前,“二弟,王妃怎么说?”
赵怀安道,“平西王妃不肯见我!”
顿了顿,他又道,“但也没怎么为难我,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世子应该还在!”
后一句,他说的异常艰难。
想到离开时,瞧见宫中来了几辆马车,几名太医行色匆匆的进了平西王府,他的心便一阵发悚。
这么说来,这事已经惊动了皇上!
赵怀安光是想想,便觉得自己前程无望。
他实在想不通,今天明明是大喜之日,怎就搞成了这样?
江慈当众逼他和离,赵瑾鸿将平西王世子推下水。
所有的倒霉事,似乎都赶在一起了!
可这些还不是最倒霉的。
下午,禁军竟将赵府封了!
赵怀安一问才知,竟是平西王府老夫人进宫去告了御状!
赵老夫人双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赵怀素听完之后,直接哭了起来。
她这辈子也别想嫁给齐商了!
赵怀安亦是面色惨白,心里惶恐得可怕。
他出身不好,好不容易闯出一片天地,如今就要毁于一旦。
他的官位,他的荣耀,都要化为乌有了!
赵怀素哭过之后,突然抓住赵怀安的袖口,“二哥,你去求江慈,江慈与你夫妻九年,她对你情深意重,她若是肯帮你,我们赵这一定会有救!”
可赵怀安怎拉的下脸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