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明珠便道:“许姑娘,您可不能因为问您话的人是殿下,就意投其所好。”
明珠说话不遮掩惯了,在赫巡面前竟也不知道收敛,赫巡虽端正严谨,但也不是她一个县主能内涵的。
那位许姑娘吓得面色一白,道:“殿下民女不敢!殿下若是不信,请问问她们,方才我们几个是在一起的。”
“殿下,方才云姑娘确实还在同我们说起湫山风土人情呢。”
云楚一直现在旁边不发一言。
她大抵能听出赫巡在维护她。可这却并未让她开心起来。
她发现,她好像越发的看不懂赫巡了。
赫巡双手懒散的背在身后,好似并不在意明珠的出言不逊,他缓声道:“实不相瞒,孤确实比你们来的都早。”
明珠一愣,并不懂这是何意。
赫巡慢悠悠道:“正是因为孤追逐一只野鹿来到此地,这才有幸观得明姑娘这一手栽赃陷害的把戏。”
野鹿。
方才的记忆还无比清晰,赫巡在维护她,甚至为她徇私枉法,抛却端行,可云楚并不觉得欣喜,她只觉如坠冰窟。
明珠愣愣道:“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珠,你见沈姑娘受伤,为何不叫随行太医,反倒叫来这么一群人?”
明珠一愣,道:“不是,我只是想……”
一旁的沈韫初几乎要给赫巡鼓个掌,心中不由庆幸自己方才没跟赫巡告状。
她心中其实多少是有些害怕赫巡的,当初那场宫廷政变,外人只是听说,只道赫巡狠戾果敢,而她确是亲身感受。
太极殿内血水如同溪水,年轻的皇太子杀伐果断,连坐数百人,宫内连同内宦,所有人无不战战兢兢。
赫巡无奈叹出一口气,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沈韫初身上,他声音仍如往常般沉凉,意有所指般问她:“沈姑娘,你既然醒了,不如就说说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吧。”
沈韫初常年处于深宫,哪能不懂赫巡的意思。
她福了福身子,道:“是,殿下。”
沈韫初垂眸,道:“民女是受明珠所邀才来这里——”
明珠打断道:“你胡说!”
赫巡眉目一凛,便有侍卫上前提醒道:“明姑娘。”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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