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
楚秋婷冷静地看着柳江珊,“先,我清楚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感情用事的,更不会做傻事。
再说了,那已经是13年前的事情,那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游戏,现在的方志云,跟13年前的方志云,根本就是两回事。
咱们刚刚见面几个小时,你觉得,我会对他一见钟情吗?你觉得,我是那种容易一见钟情的人吗?”
“没有最好。”
柳江珊半信半疑地看着楚秋婷,“记住老师的话,感情这东西,害人害己,不是咱们该拥有的。
咱们该有的,只是逢场作戏。为达目的而逢场作戏。”
“我知道。”
楚秋婷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就好。”
柳江珊道,“你觉得,苏紫云和那个贺帆,像不像红党?”
“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不是普通人。”
楚秋婷道,“两个人都应该受过特种培训,但贺帆的技能要比苏紫云强不少,经验也比她丰富得多。
至于他们两个是不是红党,我还真看不出来。
也许,她们属于国党呢?”
“住在6o5舱房的那四个人,很可能就是国党军事情报处的特工。”
柳江珊道,“你那个方志云和614舱房里他的两个同事,也明显是练家子,也都受过军事训练。
可6o3舱房的这对夫妻,跟6o5和614舱房的人,却不是同一类人。
我觉得,这两夫妻是红党的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这么说呢?”
楚秋婷问。
“老师不是说过嘛,中国红党的特工,跟国党的特工,在气质和行为风格上,是有一定区别的。”
柳江珊道,“国党特工由于经济基础好,各方面条件相对优越,身后靠的又是国民政府,他们会不自觉地表现出自负和优越感,还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气定神闲的气质。
由于追求享受的习气比较严重,升官财的欲望比较强烈,这令他们的信仰变得并不纯粹,这从他们的所作所为中不难看出。
而赤党,由于他们基础薄弱,势单力薄,经济拮据,艰难地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中求生存,加入者,冲的肯定不是享受和升官财,他们纯粹就是为了信仰。
由于生存环境恶劣,时时处于国党的追杀迫害之中,他们时时处处显得极其警惕,行事低调,绝不铺张,绝不张扬,经常行色匆匆,显露疲乏之态,难以进入真正的休闲状态,出入享乐场所只是为了任务需要。
通过我对苏紫云和她丈夫贺帆的观察,我觉得,他们的气质和行事风格,确实跟红党相像。”
“你说的是普通的红党吧?”
楚秋婷问,“听说不少红党地下党的高手,把自己伪装得比国党更像国党,比你们日本人更像日本人,他们是伪装高手,特工中的精英,不管是从气质上,还是从行为上,你根本分不出来。”
“你说的这种地下党,毕竟是极少数。”
柳江珊道,“他们正式展特工,也就才十来年时间,无论是经验,技术,还是专业化方面,跟我们大日本帝国相比,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