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宗室子弟,朱临昭总带有一丝傲气,不过朱临昭很好的将这份傲气压了下去,毕竟西镇武司与他地位相等的三人,也不是易与之辈。
王百川,一个可以用金子把人活埋的商贾之子。
白复,一个满脑子装着军律和打仗的将门之子。
秦长武,一个性格如手下重骑一般的猎户之子。
而这只是他们的伪装而已,王百川,精于算学,将西镇武司打理的清清楚楚,而且精与算计,也是西镇武司这帮年轻将军中唯一可以跟上袁凌鳯的家伙,朱临昭无数次笑骂王百川是只狐狸。
白复,在他表面将门之子的身份下,那一身战场上的搏杀武艺,在西镇武司也只有一身怪力的袁凌鳯可以不要脸的以力取胜。而且白复用兵堂堂正正,是西镇武司论起兵法谋略最高的人。
朱临昭不为欺负人,只是为了打无聊的时光,王百川太狡诈,朱临昭吃了一次哑巴亏后就不敢招惹了,毕竟谁都不想聊一会儿话后,火炉生意自己的那份红利就少了四成。
碰到袁凌鳯,整日为西镇武司忙的不见空闲,朱临昭要是敢打断袁凌鳯的思路,一顿胖揍可少不了了,这让朱临昭无比受伤,长的像个文人,怎么力气大的变态,所以袁凌鳯对待没事找事的朱临昭总是觉得拳头是选的处置方式。
那就去找白复吧,可是说话,他用军律压你,打架,还是算了吧,朱临昭可不想再受脱臼之痛了。
所以数来数去就只有整日沉默的秦长武看起来可以逗弄了。不过,老实人惹急了,那可是会出大事的,这不四月份的一天,秦长武实在受不了耳边朱临昭喋喋不休得自夸。
拿起马槊,骑上战马,在亲兵的帮助下,带上护甲,几个呼吸间,朱临昭以前自封为西镇武司第一骑将,就落到了校场的沙地上,但是这也成为了秦长武噩梦的开始,朱临昭为什么一定要参加西镇武司,就是因为朱临昭心中有一个马上封侯的愿望,现在看到骑战如此厉害的秦长武,朱临昭感觉他就像一次看到妻子红盖头下的脸一样,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可热情似火的朱临昭对秦长武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要不是早知道朱临昭有了妻子儿子,他还以为朱临昭有断袖之癖。
于是实在受不了的秦长武将不知道是第几次将朱临昭在校场上揍趴下后,憋屈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给老哥指条活路,行不行?”
而地上装死的朱临昭听到这句话,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礼仪做的很到位,他要学习秦长武的骑战武艺和骑兵战法。
听到这些,秦长武送了一口气,本来他就没打算藏私,不过秦家的骑战和骑兵战法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难,主要是骑战全在于临阵上的随机应变,这份随机应变可是怎么都教不了的,就是他秦长武也是从山里野猪横行霸道的生存方式里面一点点悟出来的,所以秦长武会的就是重骑战法。
但骑兵分为两大类,轻骑和重骑,朱临昭已经是轻骑中拔梢的骑将领,自己的方式教不了朱临昭。
不过架不住朱临昭的纠缠,秦长武只得将重骑最不愿意面对的作战方式告诉了朱临昭,但是万万没想到,自此以后朱临昭根本不把左军的重骑放在眼里。
但是在西镇武司每月下旬的演武中,秦长武用事实告诉了所有人,重骑即使限制颇多,但是只要骑将的指挥手段足够高明,重骑就有它万军之的地位。
朱临昭吃了几次瘪后,也和秦长武算是不打不相识,这才有了刚才的短暂谈话。
秦长武性格使然,能说这么多字,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朱临昭和秦长武回营,路上朱临昭长篇大论,秦长武只是偶尔应一声。
“秦兄,你听听啊,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朱临昭开口说道。
秦长武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听着呢。
“西镇武司五军,后军,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帮人是不打仗的,就从我的前军说起吧。”
朱临昭清了清嗓子。做足了姿态后。
又咳了咳嗓子说道“前军前身是贪狼千户所,现在里面的百户一半是当年留守大营的独子。我打了四年多仗了,轻骑战力唯有现在手下的这两千人可以居于位。
以前我在锦衣卫镇武司边骑效力,打过女真八旗,也揍过鞑靼瓦刺,我们盔甲兵器都比这些敌军要好上一层,不过却只能打个平手。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们大明的骑兵的战力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不过后来一想,我大明立国是以骑兵打跑了元人,之前成祖多次扫荡草原,主要战力也是骑兵。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些年,除了背叛的关宁铁骑外,大明再无一支骑军可以担起大明第一骑军的名头,当然羽林军的那帮变态不算。”
“少了魂。”
秦长武吐了三个字。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临昭接着说道“我去年也现了,你以前效力于破军千户所,我统帅的是贪狼,可是贪狼战力极胜之时,我却不是主将,你知道我为什么很佩服凌鳯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