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刘宣的府邸,作为外廷中最有权利的那一小撮人,刘宣的府邸虽然没有丝毫逾越之处,但是在北地拥有江南锦绣之色的宅院,所用花费不用细想,都知道所耗不菲。
看着袁凌鳯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神态,再加上袁凌鳯那张一直没有停止过赞叹的嘴巴,刘宣却并不高兴,甚至心中的苦涩让他眉头紧缩。
“世伯,这一方假石,所雕刻的怕是昔日岳阳楼的景致吧。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啊。”
袁凌鳯嘴中赞叹,却并未停步。
刘宣刚想接过话头“贤侄,这是……”
袁凌鳯又开口说道“世伯,据我所知,这北地是养不了荔枝的,真是奇怪。”
不待刘宣回答,袁凌鳯又走开了,对着荔枝树旁的暖炉啧啧称奇道“小侄记得王家暖炉名冠北地,看这炉子怕是不下白银千两,北地一荔枝,这千两白银花的值啊,值得,是不是,世伯。”
刘宣只得报以苦笑,随着袁凌鳯在自己的府邸转悠。
这时候一个管家匆匆的来到这一个夸奖一个应承的奇怪组合前,刘宣看到慌慌张张的管家训斥道“惶惶张张的,成何体统。”
袁凌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管家,等着他开口说话。这时候刘宣开口骂道“一文钱的货色,没看到我正与客人说话吗?还不退下。”
说完对着管家使眼色,让他快点走。
可是袁凌鳯却不答应了,开口说道“既然管家有事要报,不妨听一听,世伯,您说呢?”
刘宣没好气的说道“看在我贤侄的份上,有什么事情快说,等会儿自己去领罚。”
管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这时刘宣说道“说吧。生了何事?”
管家惶恐不安的急忙开口说道“老爷,外面,外面这会儿被这位客人的手下团团围住了。”
刘宣脸色一遍,严肃的说道“凌鳯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袁凌鳯收起刚才的神色,冷声说道“误会,这怕不是误会吧。”
刘宣忍受袁凌鳯的冷言冷语而不怒,已经是他为官几十年练就的好脾气了,不过听到袁凌鳯竟然让人包围自己的府邸,刘宣即使肚量再大,也忍不住怒了。
刘宣正气凛然的斥驳道“带兵包围朝廷一位正三品尚书的府邸,袁凌鳯,你好大的胆子。”
袁凌鳯笑了,开口说道“世伯明鉴,您知道的小侄身受皇命,有巡察京都,处置不法事的职责,凌晨,听闻京都有两大帮派,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所以小侄当机立断于今早将这枉法之徒一一绳之以法,昨日小侄经历了两次袭杀,幸得小侄身手还行,加上一众亲兵的拼死护卫,这才保下了一条小命,今天有人通报,说是指使人就在东宁伯府内,这些人心狠手辣,小侄担心世伯安危,连大营都没有回,就直接带人过来保护世伯,世伯误会小侄了,小侄这就带人离开。”
说完袁凌鳯转身就走,刘宣刚想拦下袁凌鳯,袁凌鳯已经顺着原路走远了。
“吱呀”
一声东宁伯府的大门,打开,袁凌鳯门中出来,刘二栓上前,袁凌鳯看到刘二栓的安排后说道“做的好,台子搭好了,我们就好好唱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