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乔四海脸皮薄,想进厨房帮忙,被花信赶了出来。
“四海啊,你过来坐。花信在厨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进去。”
马师傅劝导。
“没错,这孩子可喜欢做菜了,对他来说,做菜是种享受,不用不好意思。”
花珏也跟着劝。
饭桌上,吃着久违的家常菜,乔四海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韩宛秀看到,体贴地扯了块餐巾纸,旁边花信脸一沉,放下碗筷,大有乔四海敢说一句不好吃,他立即掀桌子的架势。
“没,没有。”
乔四海嗫嚅,“是我太久没吃过别人做的菜了,有点感动。”
这还差不多。对面的两个男人顿时松了口气,继续夹菜。
“这样啊,”
韩宛秀暖心地为乔四海夹了块排骨,“四海,你家里人呢?他们没在家吗?”
乔四海眼眶湿润,泛着晶莹的泪光,“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没了;我爸在赶去医院的时候出了车祸,也没了。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后来,他们也走了。”
韩宛秀怀着身孕,正是母性泛滥的时候,听到乔四海凄惨的身世,跟着掉泪,“四海啊,你要是不嫌弃,你认阿姨当干妈好不好?以后,阿姨就是你妈。”
“不不不,”
乔四海连连摇头,“阿姨,算命的都说我命硬,克母克父还克妻,我不能害了您。”
“这倒是。”
马师傅放下筷子,看向乔四海,“你命犯地煞,确实不该与人结缘。”
乔四海神色慌乱,几欲狼狈而逃。倒是花珏饶有兴致地接话茬,“马师傅,啥是地煞,我好像听过什么天煞孤星。这地煞又是怎么回事?”
乔四海更尴尬了,坐立不安,食不知味。马师傅动了动筷子,“花信,你说。”
“所谓天煞,是天地至阴之物,他们凶狠狡诈,残忍蛮横,和他们在一起的人个个不得善终;”
花信睨了乔四海一眼,看得他紧紧低头,不敢直视众人,“所谓地煞,同样是天地至阴之物,也会连累身边的人,不过他们本性是好的。周围的人遭遇不幸,都是因着特殊的命格,和他本人没有关系。”
乔四海激动地抬头,望着花信,热泪盈眶,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吗?
马师傅手顿了下,顺势说道:“不错,犯了地煞的人,体质偏阴,身边会招来许多邪祟,邪气聚集得越多,身边的人越不好过。”
马师傅摘下脖子里挂着的玉佩,扔向乔四海,“戴上这个,那些邪祟就不敢靠近你了。还有,以后房间四个角落里定时撒点朱砂,要是肯花钱,买个好点的朱砂手串戴着,邪祟也不敢近身。”
花信不动神色,盯着那枚玉佩瞧。乔四海看了眼,少说也是百年的老物件,连忙推辞,“马师傅,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师傅给了你,你就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