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包里还装着探照灯,比荧光棒亮,是个正经照明的工具,于是忙从包里拿出来,重复摁开关,终于闪了几下,但总是还没等到光线勾勒出深渊的全貌,灯光就消失了。
除了看到险峰沟壑,绝壁林立,还看到有些崖壁上散落着东西,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应该是铁器或者青铜器。
别人撒钱,他们撒古董,掌握一手货源的人真是阔绰。
我往后边看,杨伟业没有跟上来,门没有关,他诡异的在塔里绕圈子。
精神病思路我没必要理解,他没跟上来就行,真要跟着过来,他激动起来非要在吊桥上跑那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准备小心的走过吊桥,一根着光的荧光棒不止从何处飞来,稳稳的落在我脚下。
是迷彩帽准备的那一批,不过他带了很多,进来之后我们三个人都在用。
我拾起荧光棒,能扔的这么精准,应该是司简无疑。
他让我到铁塔里之后,不是应该走了吗?
难道一直没有换地方?
我想了一下,从我走进铁塔到出来,肯定是两个小时不止的。
司简不是要去找迷彩帽了吗,为什么会一直待在这里。
鬼使神差的,我把荧光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中夹杂着糊味儿,司简是握了这荧光棒多久,脱手这么长时间还有味道。
我不禁闻了闻自己,衣服上袖子上,好像也没有香火味儿。
司简仿佛是被腌入味儿了,这么长时间身上的味道都没有散去。
其实我还有剩余的荧光棒,但是不用白不用,更何况已经是使用过了的。
一步步扶着吊桥的绳子往前走,忽然间又有接二连三的荧光棒飞过来。
这次正中我脑门,力道太大,说不疼是假的。
我数了数,不带掉进深渊的,足足有三四根。
全部砸我脑门上了。
这又是搞什么,刚才一直小心注意脚下,又没有看到荧光棒是从哪儿被扔过来的。
我左看右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司简不去找迷彩帽,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砸人。。。。。
而且就以我现在身处的位置,不管处于齿轮机关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引人注目的。
铁塔犹如路标,我手里又拿着好几根的荧光棒,出的亮度不容小觑。
想到这里,我慌忙把荧光棒扔下深渊里了,来自我身上的光亮瞬间消失。
我心里想着,反正路已经走过一遍了。
扶着吊桥绳子走,也不至于掉下去。只要再走的距离铁塔远一点,我就又隐匿于黑暗之中了。
就算有人在看,也顶多能看到吊桥比以前摇晃的更厉害。
“puispusi”
惊险的走到一半,不知道有人从哪儿出这声音。
是那种好朋友之间经常会打招呼出的声音。
可我现在是在吊桥中间啊,正中间。
这声音离得这么近,只有在我前后两边才能出这种声音吧。
我又被吓得愣在原地了。
吊桥的危险程度本身就够吓人了,身边竟然还多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