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些视频举报,让学校开了他!”
楚燔没回答,继续一一个个看下去,看得很细,几乎要巴在屏幕上了。
终于,在倒数第二个视频,他看了几分钟就点了暂停:“眼熟这姑娘吗?”
那是个栗色头发的中亚女孩,娇小玲珑,楚楚动人。
闫清摇头。楚燔又打开一个文件夹,调出一张照片。一个笑容和蔼的中年男人,身后跟了一群高大的黑衣保镖。
“哪哪儿都有规矩,想为非作歹那是要拜山头滴。这位萨瓦托尔先生,是本地财阀、地头蛇,纽曼家几个议员竞选成功,都先跪舔的他。”
楚燔告诉闫清,萨瓦托尔是意大利人,喜欢认干儿子。“儿子”
们不遗余力孝敬他,他就也对他们很慷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视频里的女孩,萨瓦托尔的某个干儿子正疯狂地追求她……
闫清明白了,“我靠,厉害啊兄弟,这样提摩西就踢到铁板了!”
闫清呼吸急促起来。他也想过,举报后学校顶多开除提摩西,然而那些受害者谁敢起诉,提摩西花点钱就搞定了抹平了,然后换个地方,甚至是去别的州,还当教授,一样继续祸害弱者……
对付流氓,就要用流氓的办法。
第二天,存有那个视频的U盘被快递给了那位干儿子。
楚燔“善良”
地附了张打印纸:“汇一百万到这个账号,否则后果自负。”
账号自然是提摩西的银行户头。楚燔让黑客把他的电脑查了个底儿掉,什么信息都掌握了。
后来,提摩西再没出现过。学校报了警,警察还悬赏找人,搜索一阵子毫无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按照楚燔的说法,那变态“大概得到了一顿很‘享受’的‘款待’,然后悄不声儿的处理掉了,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闫清不寒而栗,可又觉得庆幸。他读过好几起留学生失踪的报道了,如果他们都是被这样的魔鬼残害,那提摩西有这种下场真是再合适不过。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视频里的女孩子。后来楚燔告诉他,她挺好的,和那位干儿子在一起了,“上周末我还看见他们在酒吧里跳舞。”
闫清那会儿不是很outgoing,极少在外头玩,傻乎乎地问,哪个酒吧。
楚燔就笑笑不说话。
闫清追问几次,楚燔一句话把他堵了回来:“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废话真多,写你论文去!”
闫清眼里的楚燔越发神秘和高大起来。
这牛皮哄哄的臭小子。比他还小,交际这么广,眼睛这么毒,记性这么好,手段这么狠,狠得吓人……
该死地吸引他。
从此,闫清缠上了楚燔。他死皮赖脸地搬进楚燔的公寓,美其名曰要帮着分摊房租。等顺利毕业找到工作了,依然赖在楚燔的公寓里。
楚燔毕业回国,闫清也跟了回来。他是江海市人,趁着政府规划江海新区商机无限,说服楚燔到江海做事业。
现在楚燔有求于他了,他顿时精神振奋。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时刻,到了!
“……噢,Gosh。你还真有记忆黑洞啊。”
闫清擦着眼镜片,“赶紧的,晕过去之前,昙花一现都想到了啥,统统说给本大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