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山。。。这不可能。。。这不是英杰写的信。。。”
邵雅美浑身哆嗦着,即便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又捡起信纸,用力瞪大眼睛又把那一段字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我的左腿被秦大富那个畜生打断了,终生残废!
我的下身被秦凤那个贱人给捏爆。。。也废了,以后不能人道!
“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英杰。。。”
“雅美。。。雅美。。。”
邵雅美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了,还好栾振山眼疾手快跑过来抱住了她,要不然她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栾振山手忙脚乱的狠狠掐了几下邵雅美的人中,她才恢复了意识,眼睛还没睁开,就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啊。。。英杰。。。我可怜的英杰。。。”
“别哭了。。。”
栾振山也是又气又怒又心疼自个的儿子,根本没有精力去安抚邵雅美,歇斯底里地吼道:“要是哭能解决事情,那我陪着你一起哭死好了。。。”
邵雅美肩膀剧烈地抖了两下,愤愤地咬着嘴角,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像暴雨一样涌出来。
默默哭了几秒,邵雅美像是突然还了魂,摁着地面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朝外面跑。
“你去哪?”
邵雅美头也不回,咬牙切齿道:“我去云家给英杰讨公道。。。如果不是云安歌那个贱人始乱终弃抛弃英杰。。。他也不会落得这么个凄惨下场。。。”
邵雅美怀着一腔的愤怒仇恨还有担忧心疼,一路骂骂咧咧踉踉跄跄来到了云公馆,抛去以往的温婉谄媚,用脚奋力踹着镂空雕花大铁门。
砰。。。哐哐。。。
云老先生这几天得了一场重感冒中午才退了烧,所以这几天6锦滢请假在家照顾他,三天三夜都没睡一个囫囵觉了,这会好不容易躺在客厅沙上眯一下,被震耳欲聋的踹门声给惊醒了。
6锦滢吓得打个激灵,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惊恐迷茫了好一会才起身要出去。
只是她还没走出客厅,云老先生已经从二楼下来了。
“爸。”
尽管6锦滢没有哭,但嗓音里透着明显的恐惧。
这段时间“大运动”
的烈火又烧到云家来了,但这次的矛头不是指向家里的其他人,而是她自己。
因为那些人查出来她有个堂姐的丈夫是前党的官员,二十几年前全家去了湾岛,所以她成了有海外资本关系的嫌疑人。
“大运动”
的人三天两头过来盘查她!
那个堂姐虽是她亲二伯的女儿,但她父亲因为和二伯的政见不同,在新华夏国没有成立前,两家都断绝来往了。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庆幸的是,有不少人在暗中保护她公爹,保护云家,另外还有安歌的军嫂身份,再加上她确实和堂姐一家没有任何联系,才能一次又一次脱险。
只是,有张来弟那个老虔婆从中搅和,“大运动”
的人隔几天不是来家就是去厂里找她,在精神上折磨着她。
“别慌。”
云老先生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眼中却是没有一丝慌乱,温声安慰6锦滢,“他们都盘查了五六次也没有查出什么,不过是有人假公济私借机泄私愤罢了。”
云老先生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有他镇场子,6锦滢心里也有了些底气。
她攥着拳头,做了两个深呼吸,“爸,外面冷的很,您别出去了,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