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哪里注意到萧玄脸上一闪即逝的无语,他兴奋询问,“哥们,你来自哪个位面?是不是与我这个位面相差很大?看你穿着,应该相差很大吧!”
他自问自答,完全不给萧玄回答的机会。
萧玄就这么冷静地注视着他,想要从舒阳的眼睛里分辨出舒阳所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还没等他分辨出个所以然来,舒阳听到客厅门被打开的声音,想到奶奶,他急忙跳下床,健步如飞地奔了出去。
望着舒阳离开的背影,萧玄微微蹙眉,他忍着身上的伤,咬着牙下床。
他走到门口,注视着造型有些古怪的房门,眉拧得越来越紧。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门与他所认识的门不一样?
仔细观察,他却意外现这道门竟然刷了罕见的漆。
树漆,只有有钱有势的家族才舍得在门上刷上一层树漆,可现在他竟然在一家家徒四壁的房间里现了一道刷过‘树漆’的门。
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舒阳到底是何人?
若是说舒阳是敌人,舒阳完全可以在他昏迷期间将他杀害,若对方不是敌人,为什么对方要隐瞒身份呢?
因为他怎么看,舒阳也不是那种穷苦人家的人。
之前他醒来时,仔细观察过熟睡中的舒阳,现舒阳皮肤偏白,手指修长,一看就不是做农活的人。
可就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对他装穷?
难道…
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他思绪混乱时,门外传来舒阳的声音,“奶奶,你拿着刀要做什么?”
他顺着声音走出房间,只见外面杂草丛生,一位老奶奶拿着一把造型怪异的东西割草。
老奶奶的穿着与他印象中的老人穿着完全不一样,简单的上衣搭配简单的裤子,有种穿着里衣就出门的感觉。
紧随在奶奶身后的舒阳紧张地抢过奶奶手中的镰刀,“奶奶,你要做什么?”
也不知是舒奶奶回到老家心情好了,还是病情稳定下来,她望着舒阳,笑得慈祥,“这不是草长高了嘛,奶奶把草割了,等草干了,就可以拿来烧火。”
“要割草我来啊,万一你不小心伤到了你自己怎么办?”
舒阳拿着镰刀,看了一眼到胸前的杂草,内心直呼这些草的生命力真顽强,砖砖缝缝都能长出来。
“阳阳你还在读书,所以你要专心读书,等以后考个好点的大学,找个好点儿的工作,奶奶就享福了。”
舒奶奶望着眼前的舒阳,笑得格外慈祥。
舒阳却鼻子一酸。
他方才见奶奶与平日一般与他闲聊,还以为奶奶记得他了,没想到奶奶的记忆力停留在了他还没有考上大学之前。
他揉揉酸的鼻子,声音有些哽咽,“奶奶,我会的,我会让你享福的。”
“好,我的乖孙真乖。”
舒奶奶拉着舒阳的手,眼中满是慈爱。
一旁的萧玄属实看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叫考上大学?
什么叫找个好点儿的工作?
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偏头,凝视着被野草笼盖的山村,挑眉。
这还是他有生之年来,第一次见到如此荒凉的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