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苦笑着来回走动,减轻肚子里不舒服的感觉。
“你这个人可真恶心,没看我在吃东西么?”
朱继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陈海,一边说着。
陈海罕见的没有回嘴,接过纸巾后,急急忙忙的往一堆灌木丛后面走去。
看着陈海急匆匆的走远了,朱继民有些担心的对李国生说到:“看来陈海回去后可能真的得进医院了,这都几天了,他还没有好利索。还说我嘴馋,要是他少吃一点螃蟹,也不至于给搞成这个样子。”
“看来陈海还真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估计,这小子是对海鲜过敏,要不他家里人早就打电话过来了。没道理一起吃的东西,就他一个人受不了。”
李国生说着打开手上的制图版看了一下:“要不这最后一个点咱们不去了,反正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了。我估计,只要错得不多,及格是肯定的,你说呢?”
朱继民从李国生手上接过制图版仔细看了一遍,脑袋里算计着,一边对李国生说:“我看行,这两天也反复比对过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再说剩下的点也是边缘的,根据地形估计一下,随手画出来算了。等一会王小军回来咱们跟他商量一下,要是他同意咱们就回去,我看没什么了不起的。”
“行,就这样。这事别跟陈海说,不然他肯定不干。一会回去的路上随便找一个点测一下,对付一下就过去了。搞得好了,今天晚上咱们就能在学院里吃饭了。”
李国生应道。
“你不是吧?都啃了两三天干粮了,回去还在食堂吃?今晚上回去了我请客,咱们到外面吃顿好的去。”
朱继民最惦记的就是吃了。连续吃了几天的干粮,怎么着,回去了他也得吃一顿好的。
“你呀!”
李国生笑了起来:“难怪陈海老是说你就惦记着吃,老这么个吃法,你老爸挣的那点钱怕是不够你吃了。”
“瞎说!陈海那个家伙最不是东西了,那次吃饭没叫上他?吃的时候就会吃,吃完了就说我坏话。再说了,这个月我的零花钱还有一千多,怎么都够了。咱们回去了也吃海鲜去,气死陈海!”
朱继民想着陈海看着满桌子的海鲜愁眉苦脸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别抱怨了,恐怕我真的吃不上你的海鲜大餐了。”
远远的,陈海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李国生和朱继民就看见陈海小腿上扎着皮带,一只手提着裤子走了过来。
毕竟是学侦察与特种兵指挥专业的,野外生存和对毒虫叮咬这一块是必修课,李国生和朱继民一看陈海的样子就知道坏了,这家伙准是给蛇还是什么毒虫咬伤了。
“怎么回事?”
李国生和朱继民同时跳了起来,直奔陈海的方向跑去,边跑边问。
陈海走得很慢,尽量小心的降低自己血液的循环速度,一边笑着说:“刚才回来的时候让蝮蛇给咬了一口,看来咱们的作业时没有办法全部完成了。”
扶着陈海坐下以后,李国生马上卷起了陈海的裤脚。在陈海脚踝上去一点的位置上,两个大而深的牙印顿时映入眼帘。
“妈的!真是见鬼了!”
一边说李国生一边交待陈海:“呆着别动,我去拿水。朱继民,赶快联系学院,报告这件事。”
虽然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被毒蛇咬伤的事,但是大家对处理方法都不陌生。对于紧急处置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清洗并切开伤口,将毒血吸出来。当然了,最关键的是得尽快送往医院注射抗蛇毒血清。
朱继民和陈海都知道李国生这样安排的意思,,他是要自己为陈海吸毒血了。
“还是你去联系学院,我来给陈海处理伤口吧。”
朱继民商量着。谁都知道,这样的紧急处理方法是有风险的。
“废话这么多!你的牙不疼了?再说还有那么远的路,陈海还得靠你背出去!”
李国生说的是前一段时间朱继民牙疼的事。谁都知道,如果口腔有问题还要帮人吸毒血的话,那简直就是自杀。
一听这话,朱继民不出声了。陈海在一边听着也没有说话,其实要不是他自己吸不到那个位置,他肯定不会让别人来帮自己。现在李国生的这个安排无疑是最合理的,这几个人中,朱继民无疑是负重水平最高的,陈海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降低血液循环的水平,在现在这种条件下,用担架抬或者背着走时最保险的,最关键的还是要赶时间
等王小军提着水壶和几条巴掌大的小鱼回来的时候,陈海的伤口已经基本处理好了。李国生在仔细的清洗了陈海的腿部伤处后,用小刀划开了一个十字口,然后尽力将部分毒血吸了出来。
按理来生活,每吸一次都应该仔细的漱一下口,可是留下的水就那么多,只能将就着用,再说还得留着给陈海清洗伤口。结果王小军一回来,李国生二话不说,抓起水壶就将半壶水倒在了陈海的腿上,接着又用半壶水仔细的漱了漱口,这才开始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