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盛懊恼地捶自己头,从昨晚到现在她给过他三次明示暗示,他都没给她肯定的回应,所以她戴着桑迈送的戒指走了……
齐天盛看看自己放鞋柜上那一文不值的画,颓唐地一盏盏地按灭灯,全屋尽黑那刻,那犹如梦魇的话又冲进耳朵里。
“齐天盛你让我失望透顶,你知道吗?”
齐天盛坐进车里,去看他无数次陪刘婶打扫,无数次黑夜里坐这看的黑屋子,心里涌出浓浓的不甘。以前只是无望的思念,今天却是懊恼与不甘!
他把肖湘送的cd播放出来,“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齐天盛又想起肖湘回来那天下飞机的情景,马上想到莲池洲机场下午没飞北京的航班,她走应该是去了滨江。
他马上给李想打电话问,“肖湘是不是今天去了滨江?”
“没有啊,没听说。”
李想拿着电话问肖皖,“肖湘姐今天在滨江吗?”
“她刚回莲池洲,之后从那边回北京。”
齐天盛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的声音,刚看到的那点希望的光影又覆灭了,“行,挂吧!”
李想听电话那头低沉的语气,如往常挂电话前一样随口说,“圣哥,肖湘姐若是回来,我告诉你。”
“嗯。”
齐天盛以为他和李想这句日常通话结语就像“再见”
一般,没半点含金量。然而,一周后某天的晚上,他躺下正准备睡觉,李想没征兆地条信息:
圣哥,肖湘姐明天上午1o点多飞机到滨江,肖皖上课没时间,让我去接。
齐天盛忽地坐起来,“航班信息给我!”
李想的航班信息还没过来,齐天盛已经穿好衣服冲出了家门,他必须得赶在肖湘到达滨江之前到那。
……
滨江机场,肖湘边往外走边给李想信息:我和导演东西有点多,方便的话车停得近些,再来帮我们拿东西。
而她这条信息,被原封不动地转给了齐警官。
接机大厅,齐天盛盯着“我和导演”
4个字看了足有4分钟,做好所有心理建设,把墨镜推上眼眶才抬头去看乘客到达口,然而这班机人出得差不多了,他也没看到肖湘或是桑迈。
齐天盛低头拨肖湘电话时,他视线里出现一双细白的长腿。他抬头,见穿着牛仔短裤大T恤的肖湘站在眼前。
“你怎么在这,好巧!”
肖湘把拖在手里的小车停下。
“李想有事,让我来接你。”
齐天盛往肖湘身后看,1o米之内只有个推车的微胖中年男子,再无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