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从那小屋里传出熟悉的阮声和唱声。
“那个,两位公子。”
之前那老妇腆着笑脸进来,“不好意思啊。今日是我们招待不周。”
“老媪,原来你们芳菲楼是这样做生意的。”
南枝一脸严肃,显出不开心。
“那个,公子啊,不是的。是……”
老妇看着也似很无奈,“那是穆相君的侄儿,我们小楼无法得罪啊,还请两位公子见谅。”
“我怎么记得,王君之前才下过召令,严禁官宦贵族以权压人,他这明目张胆的样子难道就不怕被人参到王君之前?”
“公子哦,此事说不得,说不得。”
老妇连连后退。
“怎么说不得?这世上就没有长久的富贵,我就不信他能永远这么豪横。”
“我的天啊,公子你小声些。”
“你叫我让出黄鹂,我们让了,现下还不让我们泄?”
“不是……老身不是这个意思。”
“老媪,我且问你,你们芳菲楼在这京中曾经也算是数一数二之楼,如今却做出如此下贱做派,是否是自甘堕落,自触法网?我看我们今日算是来错了地方。”
“公子这是何意……”
老媪的脸仿佛更白。
“哥哥,我们走吧。这楼今后也不用来了。”
说完她扶着朱九作势出门。
老妇虚拦住她们,“公子听我说,听我说。”
“还听你说甚!”
“公子,老身也知鄙楼如此行为,实属不应该,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你们有甚无可奈何?”
“哎……”
老妇看了眼门外,“公子可否进去说话?”
她们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又进到屋中,门合上。
朱九靠着南枝,老妇在对面坐下。
“老身是瞧两位公子面善,也是希望两位公子今后常来光顾,才与两位说起此事的。”
“嗯,你且说来。”
“鄙楼始建于烈王建国末,后来遭遇秦人之乱,秦人攻入京师时,鄙楼上下也曾慷慨捐资,并追随烈王北撤。后来当今王上除奸贼,掌实权,下召褒奖天下助国护国之民,我芳菲楼也有幸名列其中。”
“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贵楼曾经也是一派正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