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我肯定是因为回来这里不高兴。”
“可是你刚刚板栗饼吃得挺多的。。。。。。。”
俞楚清清嗓子,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往前走。
“老板,这簪花怎么卖?”
这个摊位的簪花款式新颖,花样又多。到底是女孩子,走到这样的摊位就移不开脚步。
白澄紧挨着俞楚,越过她的肩头,认真地挑选起来。
然后她又往后退了一步,细细地打量起俞楚。
“俞楚,你这一身黑漆漆的,髻也极其粗糙敷衍。戴这个合适吗?”
这白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坏人家兴致,老板听罢没忍住扑哧一笑,说道“姑娘,你这是干了多少农活,脸蛋黑乎乎的。”
俞楚甚是无趣,白澄倒是挑了一只。
东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流不断。原来这个世界离了谁也是可以照样转动。俞楚有时很伤心,但是看着自己手上拧着一堆东西,又觉得无语。
“你是没买过东西吗?买这么多小玩意儿干嘛,还有这个烧鸡,你吃得完吗?”
“这是给你吃的,你一路试吃,总不能老是不买东西吧。我就买了只鸡嘛,你刚都吃好几口,人家老板做生意也不容易。。。。。。。”
“好啦好啦!这钱你出啊!”
俞楚打断白澄的喋喋不休,生怕她又揭自己的老底。
一路奔波,俞楚早就疲累,脱下长靴,她趴在客栈的窗台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突然想到不知会不会碰到李毅,碰到了他认得出来吗?这样的问题她接近鹿城的时候就常常会去想,忍不住地想。
过去她每天穿的衣服不重样,满身的珠宝。她喜欢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装扮上,鹿城哪家胭脂店最好,哪样饰最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毕竟她有大把的时间。
人人都说她命好,生在富贵人家,嫁给富贵人家。
天空下起了小雨,随风飘落窗台,飘在她粗糙的脸上。白澄把窗户关了,扯下一只鸡腿给她。
她看着俞楚,嘴角不由得上扬。
“你笑什么?”
“笑你吃得香,看起来很健康。”
白澄伸手摸摸她的头。
是啊,其实俞楚的心情一直没有因为想到李毅而低落,也许她早就忘记李毅。
她咬下一块肉,细细咀嚼,思绪飘得好远好远。
翌日
八月的太阳果然还是酷热,俞楚走了一会儿,就满头是汗,汗渍再多一点就能将她一早上擦的黑炭抹掉。
她虽然带着斗笠,还是谨慎地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只是她涂的是黑粉。这一路跟着魏之宥,她都是一袭简易的男装,显得质朴干练许多。但是来鹿城,还是得费心地乔装打扮一番,俞楚连脸都故意抹黑,只希望没人能认出她。
她拉着白澄,轻车熟路地拐进巷子里一家别致的酒楼。酒楼里人不多,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白澄倒是不陌生,要了一两白酒,烧鸡和青菜。
“不要烧鸡,换成三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