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十分的落寞,又充满了对那些姑娘的惋惜。
她继续说着,“正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每到特定的时间,一些主管祭祀的人,就会走遍各地,去寻找那些先天聋哑的小女孩,只有这样的聋哑女,才会从来没说过也没听过污言秽语,自然是他们所认为最纯洁的。”
二林子撇着嘴的问着,“那要是找不着呢?先天聋哑的姑娘也不是那么好找吧。”
杜娟儿又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要是找不到先天聋哑的姑娘,有些人就会找那些漂亮的十岁左右的姑娘,给原本正常的她们割去舌头和声带,刺穿耳膜,以此来伪装成纯洁的先天聋哑的女孩。”
接着,杜娟儿又告诉他们,一般这种可怜的被抓去伪装成聋哑女的孩子,通常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有可能就是因为家里没钱,父母又嫌弃她是女孩儿,所以把她们卖了去,也省了家里一口吃喝。
甚至让人更觉得意外是,有些卖了女儿的人家,明知道女儿将来是要被做成人皮鼓的,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残忍的行为。
反而可能还会觉得自己的女儿能被选中作为人皮鼓的材料,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简直是荒唐至极。
杜娟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从惋惜转成了愤怒,说的语气也是义愤填膺的,像是恨不得杀了那些卖女儿的人似的。
对于杜娟儿来说,每每听到或是看到卖女儿的事,她都会变得有些激动,因为这不免让她会联想到自己。
她,就是一个孤儿。
当初要不是郝木匠收养了她,她可能早都已经死在荒野了。
她对自己的父母毫无印象,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住在哪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父母卖了,还是被父母扔了。
就连杜娟儿这个名字,都是她的师父郝木匠帮她取的。
郝木匠说,把她抱回去的那天,正好看到了满山的杜鹃花儿。
石头间丛丛簇簇的杜鹃花,把山妆点的花团锦绣,生机盎然,所以便给她取了这个名儿。
白老蔫儿也似乎看出了杜娟儿的隐痛,眼神看向窗外不再多问。
过了一会,杜娟儿缓了缓情绪,又说起了做鼓的事儿,“那些女孩一旦被选定了成为神鼓的祭品,就会被送到寺庙里去诵读经文,说是这样能洗涤她们的心灵。”
她深呼吸了一下,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她又说着,“那些女孩儿的身上会被涂抹特制的药水,让她们的皮肤变的更加的娇嫩。等到了13岁,祭司会去检查她们的身体是否合格,一旦合格,她们就会成为人皮鼓的贡献者。”
白老蔫儿也神情有些紧张的问着,“不能真是活人扒皮吧?”
杜娟儿摇了摇头的说着,“比那更残忍。”
白老蔫儿认真的看着她,杜娟儿抿了抿嘴,说着,“一般来说,在制作人皮鼓之前,祭司会给女孩儿吃烟叶,等到女孩儿们的精神变得萎靡不振的时候,就是开始去做神鼓的最佳时期了。据说,祭司会在她们头上凿出一个小洞,将水银灌进去,渗到头骨的每一处缝隙中。”
二林子一愣,惊呼着,“卧槽,这不是酷刑里的手法吗?”
他的声音有点高,引得车上别的人全都转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