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为何要见我?”
付汀一时间甚至在回想是不是自己犯了事?皇上要抓自己进大牢?
要知道,皇上可是这沧溟国权力最大的人,无论是谁要见皇上,恐怕都会有些紧张。
陈池见付汀疑惑又害怕,连忙解释道:“别怕,不是什么坏事,甚至可以说是一场机缘。”
“机缘?”
付汀有些好奇,连带着唐远山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一份机缘。
“嗯,天大的机缘。”
眼看着陈池还不往正事上说,唐远山不耐烦了,拍了陈池一巴掌:“要说快说,卖什么关子?”
“你可还记得先前雕刻的那尊松鹤延年?”
“自然是记得的,那可是我赚的最大一笔钱。”
不过付汀有些好奇,为何陈池知道自己雕了一尊松鹤延年的雕像。
“那尊松鹤延年是常安代秦王搜寻的民间奇物,用来给皇上贺寿的。”
付汀一想,也是,常安要求的松鹤延年要九点九寸,九这个数字在古代向来是用来形容九五至尊的,也难怪常安当时让自己保密。
“皇上万寿节时,秦王奉上一尊贝雕的松鹤延年,我便知道这贝雕是出自你手,后来一经秦王介绍,说是这奇物出自清溪镇,我便更加确定是你雕的。”
陈池喝了一口茶准备润润喉再说,唐远山却嫌陈池说话说一半,便倒了满满一杯子茶放在了陈池面前。
茶要半,酒要满,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宜陈池本来要生气的,无奈倒茶的是唐远山,陈池更不可能生唐远山的气了,只轻轻的捏了一下唐远山的脸,以示惩罚。
付汀早知唐远山和陈池关系匪浅,对于这些亲密动作虽然好奇,却从不打听。
随后便将万寿节那日宴会的事一一道来。
八月初五万寿节当晚,秦王作为永安帝最宠爱的儿子,以一尊闻所未闻的贝雕作为生辰贺礼,永安帝最喜新奇之物,得贝雕后龙心大悦,当即就要见贝雕师。
听闻贝雕师来自清溪镇,当即便询问陈池。
“清安,秦王说这贝雕师出自清溪镇,不知你可曾听闻?”
清安是陈池的表字,永安帝向来以清安称呼陈池,足以看出陈池有多得圣心。
“回皇上,微臣的确对这贝雕师有所了解,皇上有所不知,这贝雕师正是微臣的外甥,琢磨出来贝雕这东西的时候,微臣也觉新奇。没想到秦王竟然会送这么一尊松鹤延年,倒真是缘分。”
陈池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陈池本就莫名其妙的得永安帝信任,如今永安帝得知贝雕师是永安帝外甥,陈池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好在陈池“不上进”
,不然恐怕早已位及人臣。
“不怕惹皇上笑话,微臣这外甥还送给微臣一件小獬豸,不及皇上的精巧,微臣也爱不释手的很。”
说完,城池便将付汀送的贝雕小獬豸拿了出来。
那东西小巧,陈池又喜欢的紧,便一直都是随身携带,装在荷包中的。
永安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连忙上前,将那一尊獬豸呈给皇上。
皇上眼前一亮,松鹤延年固然好,可太大了,不能随时拿在手中把玩,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件小巧的就好了,玩着玩着,竟起了想据为己有的心思。
陈池自然知道皇上心中所想,为保护自己的贝雕不被“夺走”
,连忙道:“微臣的外甥极为孝顺,这尊獬豸又是廉明公正的象征,最是适合微臣了。”
陈池此言一出,永安帝只好将獬豸贝雕还给了陈池。
永安帝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却还像是个顽童一般,不由得想:“朕可是皇上,把贝雕师召进宫,还怕没有把玩的对象?到时候雕一串串在一起,朕要拿它当佛珠盘。”
心中虽这样想,永安帝到底没表现在明面上。
“既然如此,那清安你回去后便将你外甥带进宫,朕要见见这位贝雕师。”
万寿节种种皆被陈池说了出来,付汀这才知道个中缘由。
“皇上想要召见你,咱们不得不从,所以我的意思是,让远山送你去京城,京城远离沧溟海,也能更好的保证你的安全。”
陈池道。
“我知道你心里担心时湛的安危,我先前已经书信一封,沧溟军的梁将军与我相识,他会帮忙照顾时湛的,你不必过于担心。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京城,你能从皇上那里知道最为准确的战场消息。”
唐远山这一句话可谓是说到了付汀心坎里。
付汀一想,也是,无所谓在哪里,能知道时湛的消息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异世打响贝雕的知名度,让贝雕能够得以传承,京城无疑是最好的地方,能有什么比从皇上口中的介绍更为让人信服呢?
“陈舅舅所言极是,皇命难为,我自然是要去京城的,只是还想拜托陈舅舅帮我照顾一家人。”
付汀答应了。
“你说的可是薛青家?”
“正是,薛大伯一家人对我和时湛多有照顾,我自然不能只顾自己的安危。”
“这你放心,咱们是一家人,你的要求,陈舅舅我肯定会答应的,你只管在京城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唐远山一听,踢了陈池一脚:“什么时候和你是一家人了?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陈池也不恼:“本来就是一家人,从二十年前就是一家人了。”
“既然你答应了,明天就出发吧,不能让皇上等急了,我在京城中有一处宅子,远山知道,到时候你就住在那里,府里有下人,平日里便由他们照顾你,我从京中回来时就交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