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模棱两可的说法,祈云挑了下眉。他垂喝了口还有些烫的咖啡,热气半遮着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不过本身也没什么情绪,祈云问:“不在了?”
他放下那杯咖啡,陶瓷质地的杯底与桌面相触碰,出不算悦耳的一声脆响:“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祈云第一次现自己原来也如此刻薄,他说出这些话时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唇角抑制不住,说不上来情绪地想笑。大概是讥讽,麻木,总归是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的冷漠:“死了就去通知家属,我对他的死活不感兴趣。”
a1pha张了张唇,说:“用不着通知我。”
“至于这些东西,”
他短暂地停顿了下,像是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个有些棘手的问题。不过很快,祈云就给出了解决方案:“我会找律师解决。”
“我不想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浪费时间,至于这些所谓的遗产,我想我有权利拒绝继承。”
祈云站起身,他重新拢起衣领,声音淡淡:“王律师,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麻烦您跑一趟,后面和我的律师联系就行。”
这是全然拒绝沟通的态度,律师第一次感到头疼。他不太坐得住,干脆一同站起身来,难得同情起那个性格阴晴不定的omega来:“祈先生,他至少也算您的伴侣。”
“哪怕是得知陌生人的死讯,”
他声音微微抬高了:“都不至于这么冷漠吧?”
祈云离去的步子稍作停顿,他微微扭过身,似乎对此不解:“王律师,这好像不是你的工作范围吧。”
“替别人打抱不平这种事,挺没必要的。”
祈云一句接着一句,格外尖锐:“而且我和他之间,从来都不是伴侣。”
“别和我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a1pha眉头紧皱,他扯了下围巾,语稍稍加快了:“跟你也没有关系。”
自我感动这种事,祈云做的够多了。
他突然间现原来这种事这样让人生厌,a1pha难得生出些脾气,他说不上来心口那股浮躁从何而来,仿佛永远都被绑定,逃不开扔不掉:“别自我感动了行吗。”
“我没有要求他给我任何东西,”
人在生气的时候原来能笑出来,他感到沟通困难,一切都荒谬死了。祈云抬高音量,不得不再次强调一个事实:“是他自己要把这些给我,但我不要。”
“先我不认为他会死,其次,就算他真的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祈云一字一句,丝毫没有卡顿,他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表情是有点阴郁的。无端的,律师生出种自己在同从前的姜仪交谈的错觉:“怎么,把原因归咎于我,可以让你们觉得好受一点吗?”
有够莫名其妙的。
他深吸一口气,是熟悉的,但那股伏特加的信息素气味开始变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