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南府衙。
曾知县正数着小金库,目露聚敛钱财的鼠光。
县丞跑进来通报:“大人,外头有几个人求见!”
曾知县摆手道:“不见不见,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他们说有重大的冤情要跟您禀报!”
曾知县老大不高兴自己被打扰:“管他什么冤情,天大的冤情也不能耽误本大人休息!”
“哦!天大的冤情也不能耽误你休息吗?”
几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外,举手投足间均是贵气盈盈。
“大胆,你们几个竟敢擅闯府衙!该当何罪!来人!”
曾知县迅速收起他的金库,大喝一声,一群家丁捕快即刻冲了进来。
曾知县得意洋洋,等着这几个人被收拾,却没想到,对方为首的三个男子都没动弹,仅凭一个小厮就把一众捕快打得屁滚尿流。
青衣男子冷笑一声,纵身一跃,一脚踢到曾知县的胸口,按在地上。
“你们是谁!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吗?本官要你们的脑袋!”
曾知县胸口像有板锤子击打一般,疼得他龇牙咧嘴,一通乱叫。
“真是吓死我了呢!知县大人可好大的官威啊!”
青衣男子按在曾知县胸口的脚又是狠狠一用力。
“哎呦!哎呦!疼死老子了,你们识相的还不快快放了本大人!”
曾知县又乱叫一通,他两颊凹陷,平日里纵情声色,身子骨熬不住这么折磨。
黄衣男子走到他跟前,容貌艳丽非凡,眉宇间却又正气凛然,一时竟叫曾知县被威慑住了。
“你。。。。。。你是什么人?”
黄衣男子微眯双眼,眼中有对曾知县的鄙夷:“薛景。”
曾知县和在场的县丞还有捕快都是一愣。
曾知县笑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待本官告到州府,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要你满门。。。。。。。”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青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黄灿灿的令牌,上面明晃晃的“御赐”
两个大字直冲进他眼中。
“满门。。。。。。满门。。。。。。”
曾知县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牢内。
“这家的桃干可真是一绝,比宫里的还好吃!”
小连子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发觉有人进了大牢。
直到牢门被打开,发出铁锁沉重的碰撞声,他才嘴里含着半根桃干,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来,看见了一脸焦急的薛景。
“皇上!”
小连子惊喜不已。
薛景抱住他,摸了%摸他身上,见他并未有受伤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看见满地的糖纸,气得重重在小连子屁股上捏了一把。
“偷吃这么多亏身子的东西,看你是当真不要身子好了!”
毛彦蘅从未见过这样的薛景,呆若木鸡地站在牢门口,就连平日里不着边际的叶恪也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九五之尊和一个太监……
他们隐隐明白什么,对视一番,选择将这个秘密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皇上,我错了。。。。。”
小连子乖乖低头认错,脸上却看不见知错的样子,他见了薛景,心立刻被暖意填满,他才只不过两日没见薛景就好想好想他。
薛景凑到他耳边,“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还有你刚刚叫了两声皇上,我可都记着呢!”
不远处的毛彦蘅和叶恪,他二人纷纷昂起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指着牢顶说些不搭关系的话。小连子瞥见他们这幅样子,瞬间羞红了脸。
毛彦蘅在大牢内四处查看问询,一个小小的县衙,大牢里居然关押了如此多的犯人,这其中有案件迟迟押着不审理的,有不停喊冤的,他们均蓬头垢面,身瘦骨销,惨不可言。
毛彦蘅恨得紧咬牙关,主动向薛景请命自己这段时日愿意在县衙里处理这些积压的案件。
薛景见他如此勤政爱民,自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