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黄昏,燕鹤枫提前告诉晏溪怎么购买长明灯,使用方法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统说的细细的,晏溪有些问题很幼稚,但他一直很温和,再无聊的问题也有认真回答。
听的小孩立马对他充满了好感。
看着晏溪钻进休息室,燕鹤枫弯眉一笑。
他对孩子呢,也很是偏爱呢。
兴许是因为,童年不幸的经历。
但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如燕鹤枫,不幸过后也对人间充满热爱。
这正如泰戈尔于《飞鸟集》中说,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燕鹤枫随后去找了简行,简行在专属的VIp房间里,他推门进去时候还吓了人一跳,简行连忙收了手里的东西,有药粒晃动的声音清脆作响。
“怎么又在吃药?”
燕鹤枫下意识皱眉。
他已经怕了简行吃药,不过这两年简行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简行拉开柜子,把药瓶放进去,他笑了笑,温声说“有点感冒而已。”
燕鹤枫十六岁被简行的父亲简震以母亲的名义收养——a国有法律规定,收养人与被收养人之间必须有四十周岁的年龄差,防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但燕鹤枫却因此成了简行的小叔叔——一个大自己六岁的叔叔。
这是让人感到有些微妙和不可思议的。
但燕鹤枫的妹妹去世,有一部分原因是过马路闯了红灯,被简家私家车吓到了。
简家本来只要意思意思,赔点钱就可以解决,或者再狠一点,把罪责都按在燕鹤枫妹妹身上都是可以的。
毕竟简家有的是钱,而燕鹤枫兄妹……活着,他们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简震担下了本不需要担的责任,对外说是自己不顾交通安全,撞伤了燕鹤枫妹妹,保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儿最后的名声和尊严。
简震也以此提出,要收养燕鹤枫。
这又本可以拿钱摆平所有程序,但简震还是没有。
这个男人骨子里一腔正气——哪怕表面吊儿郎当,但血里泡着的是君子骨。
燕鹤枫也终于放下了对简家的戒备,认认真真地备战高考。
同时,也在努力地融入简家。
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