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梁鼓励她。
“在延总面前,该软弱的时候要软弱,比起你努力奋斗走向罗马,为师我更希望你在延总的助力之下走向罗马。”
陈启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向来坚强的裴沅浠听到陈启梁称呼她孩子的时候,眼角湿润了。
陈启梁神情严肃,那做学术时闪闪光的黑眸中浮现出无奈。
他不是不想做个刚正不阿的人,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这个社会本就是个无情的社会,造就了很多不公,但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改变不了什么?
“身为你的老师,说这些,我觉得汗颜。”
陈启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觉得难以启齿。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相信你都懂。”
“不说别的,就你知道的,背景家世比你好的x,被某人凌辱后,恨了一辈子,一直想着复仇,到最后的下场却是落魄到死于街头。”
“沅浠,你和延总的婚姻,我虽不清楚你突然间闪婚的原由,但我也能猜到个一二。”
陈启梁人过半百,对于人性的了解,对于事情的处理,他都比裴沅浠这种小年轻的有经验。
“别人不了解,作为你导师的我还是非常了解你的,你绝对不是那种想攀附富豪的女孩子。”
陈启梁非常清楚裴沅浠是个自尊、自爱、自强的女孩子。
“你要是想嫁入豪门,当年在港大的时侯,那么多优秀的富家公子追求你,可你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们。”
“那些富家公子虽不及延总的家世,但也都是富豪榜上的大佬的未来接班人,他们还比延总年轻。”
“你要有心嫁入豪门,那个时侯就不会生后来的事情了。”
陈启梁猜到了裴沅浠嫁给延怀礼,不是因为爱情,很可能是被逼无奈。
裴沅浠眼含泪花,嘴角扬着苦笑,叫了一声:“教授。”
陈启梁正要开口说些安慰的话,被去而复返的延怀礼打断了。
延怀礼见裴沅浠红着眼睛,泪水哗啦啦的流着,他冷着脸看着陈启梁,“陈启梁,你训她了?”
延怀礼看到裴沅浠哭,他心尖狠抽了一下,生气之下直呼陈启梁的名字。
花白了头的老头陈启梁,见延怀礼语带怒气的叫他的名字,一副要找他兴师问罪的样子,他是又生气,又高兴。
生气是因为延怀礼对他这个老人家不尊重,高兴是延怀礼很宝贝他的学生。
“延怀礼!”
裴沅浠见延怀礼直呼她恩师的名字,不满的叫着他。
陈启梁笑道:“延总,我哪敢在你的地盘上训您的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