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璃说话十分直接,“咱俩结婚也有七八年了,虽然当初是我的错,但嫁给你之后,我毕竟本本分分,对你也是尽心尽力了,但这几年,你不觉得你实在过分么?”
黎缘闻言已经知道汪璃想要说什么,勾了勾嘴角,“哦,你还知道当初是你的错?也别这么说,若是没有黎漓,我也不会娶你。”
既然汪璃已经将话挑明,那他也不必遮遮掩掩,更何况黎缘本就对汪璃没什么感情。
“你……”
“我什么?若是看不惯我,那咱就离婚,黎漓随你随我都好说,赡养费之类别太坑人我可以接受,但是汪璃,”
黎缘冷冷地看着她,“你本分不本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身体没有,心呢?”
黎缘冷哼一声,也不怕撕破脸皮结局会怎样,他早想甩掉汪璃这个包袱,既然她提出了,他何必留情面?
“你明知道男人喝醉后没什么理智,当初为何趁我喝醉后爬上我的床挑逗我?为钱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黎缘的话说得愈发难听,然而汪璃却无话可说。“离婚对黎漓会有伤害吧?我在乎,但你不在乎吧,嗯?当初你逼我跟黎深妈离婚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不是么?”
“离婚不离婚的,我只想问你,这几年为什么不碰我?”
汪璃问道。
黎缘一笑。这几年,跟黎深在一起之前还好,偶尔会跟汪璃做,而且也是纯属发泄道具。但自打跟黎深在一起后,无论什么时候汪璃提出要求,他总以“不想”
或是“累了”
作为借口拒绝。到后来汪璃便也不再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哦?女人也会寂寞,我都忘了,”
黎缘看向汪璃,“如果你不想离婚,那可以分居,黎漓跟我跟你都行,你们娘俩儿的生活费我会出,但你妄想从我这里得到多余的一分钱。至于你要跟别的男人怎样,与我无关,我的事儿,你也别管。你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汪璃不可置信地看着黎缘,眼睛的光彩悉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死灰色,“你这个人……从来都是恶魔一般……”
“我倒觉得我挺温柔。”
黎缘想到了黎深,乌黑的眼眸即刻柔和的锋芒,没有人能比黎深再了解他的温柔。
汪璃最终只得妥协地点点头,跟着这个男人生活,她不快乐,得到的永远是痛苦,身心均无法得到任何满足,分居好,就算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两人还能一起回家过年,看看父母,也省得他们担心。分居好啊。汪璃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番外二(肉有肾)
黎深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正好是他和黎缘两人在一起七年的日子。
黎深近期忙得很,他的专业很坑爹,所谓管理类,谁一上来就能管人的?所以这专业虽然在报考录取时候十分吃香,但其实找工作的时候基本算是难产,完全不知道这么多年学了些什么,好像是什么都学了一点,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学。所以说管理学真的很玄幻,完全让人摸不清它哪里好了,但却又有不计其数的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因为工作难找,毕业论文答辩之类又十分麻烦,黎深近期的心情不是太好,自然也就忘记两人七年纪念日。
直到那天手机日历提醒的时候,黎深才发现……他貌似忘记了这么个日子。但是扭头想想又觉得俩大男人至于这么拘泥于形式么,就释然了。于是也没为这么个节日准备什么,就稀松平常地买了点菜回家了。
黎深不会做饭,一般都是黎缘来做,虽然卖相不咋地,但味道还是能接受的,近些年来也练就了不错的厨艺。
结果回家的时候黎缘竟然不在。黎深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子,今天是周五,难道黎缘要加班或者临时出差了?想着便打了个电话给黎缘,结果回应他的却是那个万年不变的女声。黎缘无奈下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仍,想想他也有些饿了,便直接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黎深不会做饭,但黎深不怕尝试,况且,“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
嘛!于是黎深便找了个菜谱,有模有样地做起饭来。
黎缘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深了,今天实在疲惫,手机又中途没电,想打电话告诉黎深不要等他的时候,上头开始开会,实在不好中途离开。谁想这会一开开了一下午,临了临了领导又让他加了班。黎缘今年已经四十五,虽然正值壮年但其实心之所向早就不在这工作上。他有房有车有爱人,当然,还有工作,存款也不少,现在拼命也就是存些钱给黎漓未来上学用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做备用的。其实早不该这么拼命,只是今天实在例外。
快进门的时候黎缘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类似于饭菜炒糊的味道,但又能闻出菜香的味道。有些纳闷,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为了保温都用盘子盖住了。黎缘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换了拖鞋便走进屋里。看到沙发上闪动的手机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拿了手机才发现上面闪现的是“七年纪念日”
。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放下手机,有些心虚地寻找儿子的身影。
“你还回来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黎缘有些机械地扭过头,看着现在已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嘴角勾勾,“深……你回来这么早啊!”
“早?”
黎深勾勾嘴角,因为屋里没开灯的原因,而使得黎深的表情显得更加阴郁,笑容也更邪恶。
黎缘有些微汗,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黎深上了大学,就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可爱,大一一年下来就完全不复之前的乖巧可爱,个子也一年之内蹿了几厘米。虽然黎缘之前一直在思考为何自己不矮儿子的身高却一直不太高,哪想原来是发育晚,但也不能这么晚……于是大二上学期结束的时候,黎缘已经被儿子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