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慕清秋还想开口,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那个叫做飞鱼男孩,他的身份也那么朦胧,似乎她只是一个外人,根本插足不进来。“你回去休息吧。”
月星辰随意说了一声,抱起芒悦转身走回房间。
芒悦一看他要抱自己的往他的房间走去,立刻挣扎着要他松开,“放开我!”
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不值得人托付,不管他怎么优秀,可是他已经不止一次伤害了她。
“别动!”
月星辰搂住芒悦的手收紧了,感觉怀里的人痛得皱眉了,他却没有松开手劲。
芒悦眼看就要进房间了,目光扫过无意中就看到了慕清秋的眼神,那眼神中蕴含了态度的情绪,芒悦猛然愣在原地,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太子府里,她看到的慕清秋的目光。
那个时候跟现在何其相似,她又一次回到了三个人的怪圈里,可是这次她不会让自己那么狼狈,她不爱了,这就是最大的优势,她不再被世俗的情感冲昏了头脑。
月星辰只感觉身体猛然被什么攻击了一下似的,然后就不自觉地松了手。
芒悦在地上踉跄了一下,然后稳住自己的身体,抬起头看向慕清秋,幽幽地低声喃喃道:“因果循环……”
再抬起头,一张脸涨红,可是那双眼睛仿佛空洞地不是人一样,她的目光从月星辰身上转到慕清秋身上最后收回目光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没有说话
,可是月星辰突然心中是那么害怕,好像她都已经对他无所谓了。
一身的药,可是芒悦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甚至不觉得很难受,觉得身体很轻盈,眼睛看过去看到的不是平常看到的人和物,每一个东西赌带着流动的生命力,就算土地也有自己的纹理,她抬头看向天空,看到黑暗越来越重,时空界已经薄如纸。
“该来的来了……”
喃喃自语,从慕清秋身边走过,她不在乎了,再也不会在乎了,原本就不该在乎的,只是那段记忆让她被干扰了而已。
脑中出现一扇门,将那个世界所有的记忆都缓缓送入门中,她感觉到那扇门一点一点闭上了,脑中的记忆如同影子一样从脑中晃过去,她知道这次是真的要完全把记忆都封存起来。
走出月星辰院子的那一刻,心中的所有有关他的记忆全部封存
起来,既然无爱无恨了,那又何必再来纠缠太多呢。
芒悦离去的身影一直映照在月星辰的眼里,脑中钻心的痛让月星
辰忍不住一掌打在门框上,慕清秋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前进一步还是该后退一步,还他清净。
芒悦回到自己的院子,身体已经湿透了,当意识和身体分离之后,她的意识一点都不会难受,可是身体已经颤抖着快要摔倒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片了,她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来不及看眼前的黑影,就倒了。
药奴扶起芒悦把人抱回房
间,大步走到床边,眼里毫无色彩,可是似乎又不全是空洞,药奴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扶起芒悦的肩膀,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根竹筒,竹筒已经呈现黑色了,但是他的指甲却是深深的紫色。
小心翼翼地打开竹筒,瞬间,一个白色的东西飞了出来,快得几乎看不清它是什么东西,药奴却在它出来的瞬间就伸出手抓住了那个东西的尾巴。
嘶嘶的声音,像是蛇,可是蛇不会只有巴掌长,细长如针。
那个东西被称为鬼子,因为碰到它,没有人能够活着,就算是它身上的的液体也比鹤顶红都要毒上百倍。
药奴掐着鬼子的尾巴和嘴巴,然后凑到芒悦的脖子处,鬼子一见到人的皮肤,小身体开始不断扭动,一眨眼就趴在芒悦的脖子开始大口吸血。
药奴目不转睛地看着芒悦的脖子,手里依旧掐着鬼子的尾巴,似乎要在任何突然情况下把鬼子拽开。
芒悦痛得皱眉,脖子上的鬼子却在一点一点变大,身体成倍地增大,刚开始还是一根粗线,如今已经是手掌都握不住了。
药奴一把扯开鬼子,但是一下子没有分开鬼子和芒悦,他的拉扯让芒悦的身体不由地跟着起来了。
指甲盖掐住尾巴,直接掐断一截,鬼子身体一动然后身体里吸出来的血迅速回去芒悦的身体里,原本饱满的身体也逐渐干瘪下去,最后又一次回到了最初的形状。
把鬼子放在竹筒里
,药奴扶起芒悦的身体,然后低下头狠狠咬破她的脖子,吸走了毒水。
芒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熟悉的黑色身影,“药奴?”
药奴缓缓抬起头,看向芒悦的眼睛,片刻就低下头不看她的眼睛,从怀里拿出一颗药,递给芒悦,就转身离开了。
“怪人!”
手心的药丸晶莹透亮,闻着却又一股血腥味,她并没有吃,收了起来,躺在床上,身体一会有意识,一会没有意识,不久就进入了昏迷中。
飞鱼在北辰光的房间外守了一夜,确定了今天他不会离开才回到了芒悦的院子,一走进院子,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怎么会这么静?甚至没有一丝人气存在。
跑进芒悦的房间,飞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芒悦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她周身已经开始透明了,飞鱼惊恐地扑过去,按住芒悦的身体,“娘,你快醒来啊!娘,你怎么了?”
不管他怎么呼叫,芒悦就是没有反应,身体冰冷,而且慢慢开始变得有些虚弱,淡淡的似乎快要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