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个嘛……”
苏治安官拉长了语调正想打起官腔,却不慎被某个色胆包天的女人抢走了话语权:“这个嘛,我们组长一定会向上头打报告为您申请的!来吧医生~”
张医生提了下嘴角,未置可否,苏闲瞟了一眼自作主张的某下属,皮笑肉不笑:“行,要是那帮老头子不肯批的话,就从你的工资里扣。”
说完他在“贵宾犬”
的欲说还休的哀怨眼神里扣好了外套上的铜扣,而后顿了顿,含笑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走了。”
冰女开来了那辆黑色的切诺基,她面上不显,但体现在了行动上为了照顾上司虚弱的身体,她尽量想把车开的平稳些,可惜没多久就遇上了滑铁卢。
她皱着眉盯着街面上那道从天而降的沟壑:“我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路面还是平的。谁干的?”
张既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贵宾犬”
则是幸灾乐祸起来:“哟,这事儿要是捅到综管局那边,我看某位的工资也不够扣的吧?”
冰女有些意外,后座那两位一明一暗的嘲讽,指向性够明显了,她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苏闲:“组长,是你?”
当事人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正儿八经地假公济私:“别往外说。”
冰女单薄的唇角弯了一下,也一本正经地请示回去:“是命令吗?”
≈ap;这孩子。”
苏闲无奈地笑了笑,“这是我的私人请求,你不想遵守也可以。”
驾驶员一转方向盘,避过崎岖的大坑,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知道了。”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光已经明亮起来了,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可烂摊子还没收拾完。
这是一座独门独栋的两层半高的小楼,红瓦白墙,半拱门窗,典型的欧式风格,配上精致的院子,称得上是别墅配置了。
这样的居住条件在“孤岛”
里是绝对的中上水准,无论是何等恶劣的条件,人和人聚集在一起,随时随地都能分出高低贵贱。
这一家的男主人生前是这一区域最大的中学的校长,由综合管理局亲自下的任命书;而在学校复开之前,他则是综管局一名中级官员。
基本上,能和综管局搭上关系,都算是这座城市的上流人士了,论地位论待遇,都比他们专门做脏活累活的治管局要强得多。
苏闲推开栅栏铁门,带着人走进了院子。
那铁门上就缠着一圈圈枯萎的藤蔓,看得出来,主人家精心打理过这个院子,几乎将它改造成一座小花园,只是季节不对,那些花草树木只剩下枯枝残叶,放眼望去,满院的萧条。
想来再过几个月,春暖花开之后,这里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只可惜,这里的主人未必还能等到。
先行一步的项羽闻声而出,面色沉沉地为苏闲等人带路,一边走一边汇报情况。
≈ap;带着一队人马杀过来的时候,那女人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客厅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见她镇定过了头,又想起您的吩咐,干脆就先下手为强了!”
苏闲听他那口若悬河堪比说书先生的语气,知道应该没出啥问题,也就捧了一回人场:“哦?你做了什么英明的决定啊?”
≈ap;门之前,我让‘虫师’放了只小虫子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咬了她一口,她还没回过神来,四肢就麻木了。然后咱们的人趁机一拥而上,把她五花大绑起来,任她插翅也难飞!”
项羽沾沾自喜地报告着战果,随后面色却是一沉,“如您所料,那娘儿们身上也藏了枚炸弹,估计是想等哥儿几个进门之后就引爆,来个一网打尽。”
苏闲缄默片刻,而后唇边浮出一个冷笑:“这么看来,她和盈盈果然是一伙的,这丧心病狂赶尽杀绝的风格,真是如出一辙。”
≈ap;看,说不定就是那小婊子让她这么干的……”
项羽的秃噜嘴儿溜了一半,忽然触到上司的眼神,他闭上嘴,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又挤了个歪歪扭扭的笑出来,“我是说,那小姑娘……”
苏闲摆了摆手:“她人呢?你们没把她弄死吧?”
≈ap;项羽乐得绕过了先前的话茬,大剌剌地回道,“我猜她肯定还有用,让‘虫师’喂了点药,没让她一命呜呼。”
≈ap;住一条命还不够,至少得让她意识清醒,不然我怎么问话?”
苏闲皱起眉,项羽赶紧回:“清醒着呢!”
≈ap;就好。”
他眉宇舒展开来,又想到了什么,促狭一笑,“你们这行事作风要是传到综管局那边去,我们又得挨批评了。”
≈ap;理那帮龟孙子,让他们到一边玩蛋儿去吧!”
项羽嘴一撇,歪了半张脸,后边跟着的几位面上亦是同仇敌忾的神情。
苏闲失笑:“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又找借口削减我们的经费嘛。”
插科打诨完毕,他们也终于见到了要拜访的对象。
苏闲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这位中学校长的遗孀看起来和普通的主妇没什么两样:她的年纪不轻了,身形走样,相貌的话,此刻倒是不怎么看得出来她的脸肿的有猪头那么大,面皮紫红涨,双眼充血,看着还挺吓人。
这明显是被毒虫咬过的后遗症。
苏闲瞅了一眼挠着头抖着腿吹着口哨的下属,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底线还是在的。
而这女人,也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