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看护好好照顾,也嘱咐邢慕青自己好好修养,阮玉京离开别墅。
去机场之前,他又让司机载他去了一趟南山别墅。去看望住在那里的红发oga。
事实上,这些日子但凡能抽出时间,阮玉京都会抽空来这里探望oga。
一开始,他的情绪相对来说还算乐观。
在他看来,不管oga多么戒备他,随着时间的延长,态度必定会软化,毕竟,oga也是受害者,阮玉京又只对他背后的施害者感兴趣。
没想到oga看起来不太聪明,嘴巴却被蚌壳还坚固。
两个多月,十几次探视,无论阮玉京如何旁敲侧击,oga从头到尾只有一句:“你先放我离开,离开了我就告诉你。”
阮玉京又不傻,被他看管着,oga都如此嘴硬,真把人放走,阮玉京哪里还有得到消息的机会?
事情就此陷入僵局。
阮玉京这次过来,原先也只是习惯使然,他没抱多大希望,以为这次也跟之前一样,无功而返,铩羽而归,平白浪费时间。
没想到走进别墅不久,他有意外发现。
自从住进别墅,阮玉京便限制了oga的活动范围和社交行为,他不允许oga离开别墅,也不允许他使用电子设备。
但是其他方面,诸如饮食、娱乐、运动……阮玉京没做限制。
oga这些日子似乎对别墅三楼那间健身室产生浓厚兴趣,阮玉京走进别墅时,他刚刚完成今日份健身,去浴室洗澡。
阮玉京没见到人,不可能就这么离开,见时间还早,走进oga的房间,随意翻看起来。
他想oga百无聊赖之际,或许会在纸上写下什么消息,亦或留下什么印记。正专心翻看,浴室的门被推开,oga裹着浴袍走出来。
oga使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管家专门为他采买的,淡淡的蜜桃香味,伴随着雾蒙蒙水汽一齐蔓延到空气中的,还有oga的信息素气味。
oga的基因检测等级目测在c,信息素也是不太具有诱惑力的植物类——似乎是某种带香气的热带藤蔓?
但或许是因为假期即将到来,阮玉京精神放松,也可能宫明决这几日都不在北城,阮玉京发现自己的身体难得有些躁动。
这种情况不适合聊天,更加不适合打探消息,阮玉京眉头微拧,旋即便转身朝卧室门口走去。他打算等oga收拾好自己,再让管家把人请下楼来,走到门边,被oga拦住了去路。
oga大概看出他状态不对,一双眼睛笑得微微弯起,伴随着他扬起的笑容,空气里的oga信息素也愈发浓郁,然后他迈步,一步一步,欺近阮玉京。
抬手揪住阮玉京的领带,他踮起脚,声音很轻地在阮玉京耳边说:“阮总,您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啊?”
他的身上有甜腻腻的蜜桃香气,也有清新蛊人的植物香气,他在阮玉京的耳边轻轻笑了笑,继续道:“正好,我也快到发情期了,养了我这么久,你一次也没用过我,是不是想起来就觉得不划算?要不要趁今天留下来,让我好好陪陪你呀?陪完了,你就放我离开,我一出去,就把你想要知道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你,怎么样?”
阮玉京低头看向他,又抬眼去看他脖颈后方正在散发诱人香气的腺体,然后忍着不适,轻轻一笑,“防止你不知道,或者忘记了,科普你一条热知识,处在发情期的oga,更有可能被alpha完全标记,而一个被alpha完全标记的oga,是没有对alpha说不的权利的,你猜到时候我放你走,你还走不走得了?”
oga神色变了。……很奇怪,对于普通oga来说属于常识性的知识,属于不需要思考就能掌握的自我保护本能,对他来说,却似乎需要别人提醒才能反应过来。
阮玉京正凝眉陷入思考,余光捕捉到了什么,猝然转眼看去。
oga经过阮玉京提醒,方才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有多危险一般。先是神色微微一变,旋即便抬手捂住自己的腺体。同时他动作幅度颇为剧烈地往后退了几步,好让离开阮玉京伸手可以触及的范围内。
他身上的浴袍本就松松散散地拢着,随着他后退的动作,浴袍的系带松散开,浴袍随之大敞,他身体皮肤在下一刻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之中。
他很快发现这一点,也很快发现阮玉京在看他,受了惊的蜗牛一般,一霎抬手把浴袍拢紧,然后转身跑回浴室里,“砰”
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咔嗒——”
他还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然后他的动作固然很快,阮玉京短暂的一瞥还是发现了什么:oga左腰侧后方有刺青,青绿色线条层叠交织,似乎描绘出藤蔓或者枝杈的形状?
更重要的是,阮玉京似乎在哪里看见过类似的东西。
“笃笃笃——”
忽然出现的敲门声,打断了阮玉京逐渐发散出去的思维,阮玉京转过头,看见出现在客房门口的别墅管家。
“阮先生,”
管家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告诉他:“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出发去机场了。”
阮玉京看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开口朝管家道一声谢,然后他迈步走出别墅,坐上等候在别墅门口的车。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白色粉末
隆多岛距离北城不算近,直飞也有接近10个小时的航程。
离开北城,阮玉京就不打算继续工作了。
落座后,他先问空乘要了一杯低度鸡尾酒,那之后,他便就着熏熏然的醉意,陷入沉眠。可能因为临睡前想了一些事情,睡梦中,他便顺势看见一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