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拉了温鹿鸣的手出了书香堂。
看着儿子跟在少爷身边,步履轻快,温诗任的眼里闪烁着泪花。他起身郑重向白玉书作了一个揖,诚心道:“多谢老爷。”
白玉书笑着摆摆手,“咱们也去芝阑馆瞧瞧。”
遂一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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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砚陪着白云暖从书香堂回到听雨轩,见白云暖一路黑沉着脸,便也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出。
白云暖猛地停住脚步,把心砚吓了一大跳,她抚着胸口惊魂甫定道:“小……姐!”
“心砚,你说温先生的儿子怎么样?”
白云暖盯着心砚问道。
“小姐觉得怎么样?”
心砚察言观色,窥测着该怎么答才能让她家小姐心爽。
白云暖有些郁闷,“我是在问你!”
“我觉得挺好,知书识礼的,人也长得精神,不像那章家花大少……”
心砚说着默默垂下了头。
“谁让你提那姓章的?”
白云暖一边斥责心砚,一边在心里想: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么?其实她也瞅着温鹿鸣挺好,并不是什么心术不正的人。可是哪个坏人又会把坏人二字贴在脑门儿上呢?要不是经历了前世的背叛与痛苦,她也不知道雨墨是那样辜恩负义的小人。这个温鹿鸣,她还是得暗中观察观察。
白云暖正思绪纷飞,忽听心砚低着头嘟嘟囔囔不知在念些什么,便竖起耳朵道:“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心砚抬头看着她家小姐那张仙女儿般的面容,小心地道:“小姐,其实章少爷的名声虽然坏,在凌云寺的时候还是帮了小姐的,小姐对他是不是翻脸翻得太快了?”
“咱们是藏书世家啊!翻脸当然得跟翻书似的。”
白云暖说着,得意地挑挑眉,笑着走掉。
心砚看着小姐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小姐真是一部好难懂的书喔!”
不知觉,她家小姐已走远了,她正要追上去,却见雨墨突然闯出来,拉了她的手便嘤嘤地哭,“姐姐,真娘奉了夫人的命要将我从听雨轩调到静宜斋去,姐姐,我不想去做粗使丫头,我想跟着小姐,呜呜……”
心动
雪后的天气很是清爽不会黏糊糊、湿漉漉的。
白振轩从静宜斋走回梅香坞,一路月华流转,整个白府都浸润在一片银光迷蒙中。
今日他和温鹿鸣虽是初见,却是一见如故,白天的时候一起在芝阑馆忙碌,温鹿鸣上不得强金阁,便在强金池旁等他,他看着家人们在强金阁里忙碌。强金阁的洒扫工作年前才刚做过,所以并不十分麻烦。喜伯和秦艽做事一向稳妥,他便下了强金阁,陪着温鹿鸣去静宜斋叙谈。
丫鬟已将静宜斋多收拾出了一间屋子给温鹿鸣住下。
温鹿鸣是个博学的,天文地理和白振轩相谈甚欢。谈到兴头上,又让丫鬟婆子煨了酒来,两下里把酒言欢。
松塔来催了几次,白振轩便让他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