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瑜让曾跃琳把夏季女生校服改成了红色方格子的,加了个黑色有白色条纹的水手领,这样会比较好看,再让她用一中的标志建筑物画了个徽章。
女生冬季是她自己画的,画的可以说是非常难看,曾跃琳也是在她的描述下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又按照自己的了解重新画了一遍。
曾跃琳感慨地说:“瑾瑜啊,你的脑子还真是挺好用的,以后不如和我学设计吧!”
程瑾瑜猛摇头,她对于设计是真的没兴趣,她画画极差,画什么都给画的人不人鬼不鬼,成绩单上美术这一栏得优绝对不是美术老师真心的。
曾跃琳失望地摇了摇头,嘟囔着,学设计多好啊,女孩子就应该学这种。
程瑾瑜继续和她描绘着自己印象中的男生校服,男生校服以白黑为主,白色衬衫,黑色校裤,黑色外套,外加灰色小背心。夏季的也就把衬衫改成短袖的,衬衫和裤子的材料不同而已。
当然,这还只是初稿,成稿显然要麻烦得多,曾跃琳还打算自己做一下试试看,可惜只能做夏季的,冬季的材料比较难弄而且件数比较多。
一个星期内,曾跃琳就一直在家里捣鼓着衣服。
程瑾瑜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找程江要投资。
“爸爸,你说我们开个制衣厂怎么样?”
程瑾瑜说道。
程江低头看文件,说:“为什么这么想?”
程瑾瑜细数道:“一中不是和我妈买设计嘛,要是开个制衣厂,年年向一中供校服。我们可以让大姨和姑奶奶入股,这样也可以帮帮他们啊!”
程江抬起头来,透过眼镜看见女儿认真的样子,心中微暖,问道:“照你这么说,开设这制衣厂是为了帮助亲人喽。”
程瑾瑜想了想,算是吧,点点头。
“写份企划书给我。”
企划书?程瑾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种东西怎么写啊?她以前是学物理的,经管这种根本不了解。
程江才想到她还是个孩子,解释说:“就是计划案,我也不做什么要求了,写出来就好。”
程瑾瑜点点头,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坐在程江旁边,写上制衣厂企划案。然后用胳膊肘支着下巴,笔一转一转的。
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程江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问道:“瑾瑜,开设工厂不是那么简单的,前期要投入资金,我们是可以帮助她们,但是我们家不是慈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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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程瑾瑜咬下唇,她没想到这么麻烦,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可是,他们也可以投资进去占一定股份啊!”
程江揉了揉眉心,抽下她的纸张,伸手接过她的笔,“首先我们要确定我们得用多少钱办置这个工厂,第一,厂房,第二,设备,第三,制衣服要材料,这些都必须精打细算,前期投入算清之后,然后才能把这些钱摊分。”
程瑾瑜默然,光现在听听就觉得好麻烦,怎么办呢?
程江见她明白了,叹了口气说:“好了,瑾瑜,现在你最主要的还是学习。你的想法很不错,爸爸会和你妈妈商量的。”
程瑾瑜失落地走出书房。完全不一样,人家要办个厂容易的不得了,好像天上掉下来似的,人家一提,别人就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马上办了起来,她怎么就这么难呢?而且她爸还是知识分子。
在房间里消沉了很久,第二天,程瑾瑜就开始出去跑了,现在已经快七月份了,很热了,她去将来的工业区看了看,有几间厂房,她都询问了价钱,也有人看她是个孩子给她了个闭门羹。
后来又去看了市场上缝纫机的价钱,还联系了生产缝纫机的工厂,问了价钱。好几天下来,她没黑多少倒是又瘦了。
二十五号的时候,成绩要出来了,曾荣华也兑现了他的诺言,买了一台维特的电脑给她,要知道这个时候维特是最好的牌子。
“瑾瑜怎么又瘦了,考试都考好了。”
沈梅娟心疼地揽着外孙女说。
曾荣华一瞧,还真是,“怎么又瘦了?你妈最近也忙着什么设计图纸,也不知道搞什么,要不去外公家住几天。”
曾跃琳这几天也没时间管程瑾瑜,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这几天她一直都和朋友出去玩,大热天的,还好没晒黑。”
程瑾瑜笑了笑,说:“爸,我去拿个东西给你看看。”
然后登登跑上去,把自己的成果拿下来。
程江也有点好奇,不过他基本上已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但真实地看到了还是忍不住惊讶,为女儿的毅力,还有她的潜能。
就算是大人都不一定能有瑾瑜跑得这么详尽,很详细,连工厂的地址都写了,还写了自己的心得,那边好那边不好。现在的孩子大多数都没有吃苦精神,相反,瑾瑜很有毅力,也很能吃苦。
“这是什么东西呀?”
曾荣华问道。
程江直接把这东西给了曾荣华,曾荣华也是个生意人,有点明白,但又不明白,又递给曾跃琳,问道:“什么意思啊?瑾瑜,你记这些做什么?”
曾跃琳一看就知道是程江前几天和她说,瑾瑜想要做的制衣厂,觉得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坚持呢,有点恼火又心疼,这是她跑了多久才能完成的呀,这么小,外面又这么不安全,“程瑾瑜,你出去就是干这件事,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沈梅娟也不同意了,板着脸说:“你一个小孩子做这种事情干什么,可以和你爸妈说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曾荣华也是很紧张,这孩子不声不响就这么做了,训斥道:“瑾瑜,不能再这么做,以后有事情,让你爸妈或者找我们也可以,我们陪你。”
程瑾瑜争辩道:“爸妈,外公外婆,我要上初中了,不是小学生了,我应该有自己的独立能力,而不是总是要依靠你们,我不想以后成为一个没有骨头、靠你们吃饭的人。”
她上一世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开始没了支柱,只会无助地求助,后来她才明白,靠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程江是农村孩子,自小也是独立,也觉得孩子保护得太过不好,批判道:“我也觉得瑾瑜是该独立一点了,孩子以后大了,我们也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过,瑾瑜,这种事情你一个小孩子的确不应该不声不响的,至少要和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知道。”
程瑾瑜知道她的年龄是硬伤,即便她的心智已经二十多岁了,但也明白他们是太爱她了,特别是曾跃琳,她不善于表达爱啊什么的,嘴上总是带刀子,最疼爱她的还是她,因为在她之前,曾跃琳曾经流掉了好几个孩子,好不容易才生下她,那种患得患失使她恨不得她一直呆在她身边。
“妈,外公外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你们不知道,我们班上很多同学都是自己走回去的,我从来都没有过,因为你们怕我一个人遇到危险。总之我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你们都在场甚至会帮我安排好,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想体验自己动手的快乐。”
程瑾瑜很委婉地说,她不想爱她的人伤心。